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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走了。
白玉京拿着一块带着残香的丝巾，似笑非笑，玩味的看着。
勾起的嘴角，显出几分不羁，几分不屑。
“少主，需要我处理她吗？”
“！”
“她要留着，而且要保护好她。”
白玉京身边的虚空，再次有人出现。
李纯风，圣者九重天大圆满，半步帝境。
他的脸上，和潜渊峰上的老张头一样，都有两道醒目的伤痕。
那是天人五衰的痕迹。
圣者大圆满以上的大修道者，一样会死。
天人五衰，便是他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当他们脸上布满五道伤痕后，就会彻底身死道消。
大罗金仙来了，也无能为力。
唯一的办法，只能在五道伤痕形成之前，以不死仙药配合至尊之血，强行续命。
或者，突破境界，叩开仙门。
登仙后，自然与天地同寿，永生不死。
白玉京手上白玉扳指微光一闪，枚人形草药出现。
而后他咬破食指，滴紫色的血液分别滴落在草药上。
做完这些，白玉京的脸苍白起来。
“又得多吃几个大腰子补补了。”
“幸好弄玉那丫头没全吃光，还知道给我留个腰子。”
李纯风看着他面如金纸的脸，咬咬牙，跪了下去。
“少主！”
“您还是把这珍贵的天人五衰草......收起来吧。”
“这些年，您用神凤之血合草，强行为我们个废人续命......”
“此恩，太大。”
“以我们的状况，还能为您征战百年。”
“少主天资亘古罕见，百年足够登仙。”
“这草，可以用来招纳比我们更年轻，更厉害的大修道者。”
“我们能跟随您十年，已经是无上荣耀。”
白玉京闭目片刻后，脸色稍有好转。
“拿着。”
李纯风皱皱眉。
“我说，拿着。”
不容置疑的语气，逐渐冰冷。
李纯风长叹一声，收起草药。“少主，纯风知错。”
白玉京看了看他，将他扶起。
“你也好，老张头他们也好。”
“我当初说过，只要你们效忠于我，我便让你们同我一起登仙。”
“这是对你们的承诺，也是我的誓言。”
“在登仙之前，我不允许你们死。”
“仙药再宝贵，也是用来吃的。”
“人，在厉害，不是我看中的，我就不稀罕。”
李纯风眼眶微红，再度跪下，拜首。“少主之恩，纯风无以为报！”
“起来，起来，我也就万多岁，你们总跪我，显的我很老。”
“这不好。”
李纯风起身，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提醒白玉京。
“少主，弄玉姑娘身上有天机老人的算计。”
“我知道。”白玉京嘴角一勾。“但是没用啊。”
“天门雷劫之后，世上再无人能测我的身世。”
李纯风松了一口气。“如此，那姑娘确实不必杀。”
“嗯，对了，灵剑宗怎么样了？”
“少主放心，有老张守着，就是十个吴王来了，也只有送死的份。”
“灵剑宗很安全，冰研姑娘更安全。”
“老张就守在她身边呢。”
白玉京点点头。“吴王没了大秦王爷官印，也就没了国运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