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爸？”
程慕看着父亲好似没有在听自己讲话，只是盯着自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由得也是笑问父亲。
程父眼角撇向自己的手，似乎很想伸手摸摸程慕的脸庞，程慕何等聪明，立刻明白过来，将父亲冰冷的手放在自己冻得红通通的脸上。
“慕……你……听我!”
程父皱起眉头，干裂的嘴唇，声音很轻。
程慕心下暗叹，将自己的头稍稍的靠近父亲，好让父亲的轻松点。
“启……那孩子，给我讲了很多你的事情。”
程父用尽全身力气，将语速放慢了下来，自然就显得不那么结巴了。
程慕点点头，原来是启哥告诉他逍遥战队这些事情的，怪不得父亲今总是想听这方面的东西。
“我虽然不懂……不懂你那个游戏，但能看出来，启对你是真心佩服…你在那个领域真的赋很强？”
程父也不知道是太激动还是太用力，反正口齿渐渐的清晰，甚至话的都似乎快要和常人一样。
程慕看到焦急的父亲，也不打算谎，自信的点点头，在英雄联盟这个领域，谁敢赋比自己还强？
无数职业选手被自己打的只想挂机，无数路人传奇见自己都尊称一声“代练才”。
甚至会移动的三百块，伤心箭，红豆这些大神兼兄弟，哪个没有在自己手下吃过败仗？
所以，虽然不知道父亲想要什么，但他供认不讳。
“你……很喜欢打这游戏，而不喜欢读书？”程父又是紧紧盯着程慕。沉声问道。
如果是平时，程慕肯定会为了让父亲放心，自己喜欢读书，但看到父亲现在这么严肃。也是打算所有的事情都实话实。
就当是与父亲毫不保留的灵魂交流了。
“如果没有我们。你会不会真去打职业？”
程父沉吟良久，终于是轻轻的吐出这句话。然后死盯着程慕，他必须要一个最正确的答案。
程慕不忍心骗父亲，那清澈如水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坚定，然后点头道：“应该会的。”
父亲一直很疼自己。几乎任何事都迁就自己，但只有在打游戏这条路上，他一直很坚决的反对，这也是父子两人高考那段时间有点不和的唯一原因。
程慕点头的时候，早就做好了父亲会生气的打算，他也想好了如何安抚父亲的话。
可是，程父只是很平淡的一声：“好。我支持你。”
什么？
“父亲支持自己打职业？不可能！”
程慕下意识的摇摇头，但对上父亲那双昏暗却又无比亮堂的眼睛时，他又不得不相信父亲的是真话。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父亲眼睛中除了关爱与慈祥。他只能看到纯和真，父亲绝对没有谎，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不，爸，我会好好读书的，你放心吧。”
良久，程慕长呼一口气，对父亲挤出一丝微笑。
程父皱起眉头，有点恼怒的瞪了程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