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信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眼神也逐渐涣散，林清许看他这样子丝毫不意外，知道套不出更多的话来了便又把毛巾塞回了他的嘴里。
凌秋荻倒是疑惑的很：“他...怎么回事？”
“刚刚那杯水本来是给我的，下药了，还不够明显吗？他是刚刚精神高度紧张又出了不少汗，要不然药性早就发作了。”
凌秋荻似乎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林清许，要不是对她足够了解，他真的会以为她多重人格。
林清许又对凌秋荻说：“把黄志信录音时以萱那段截掉，今天晚上就发到政法委书记邮箱里，自然会有人来查，免得夜长梦多，对了，再和魏行之打声招呼，派人盯着黄霆云免得他得了消息跑路。”
凌秋荻吃惊林清许的淡定从容，反应过来赶紧应下了。
随后两人扔下了神智不清的黄志信就迅速从夜宴退出来了，只要黄志信挣不开绳索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最晚到明天他们就将被逮捕。
凌秋荻和林清许赶去凌秋荻的住处，已经有技术人员等着了。
在车上，林清许问凌秋荻：“你怎么搞到备用房卡的？”
凌秋荻不禁有些小骄傲，“当然是用脑子了，我假装在前台开房，然后有人特别不小心，出门忘了带房卡，于是就和前台要备用房卡，当时边上也没别的服务人员，你也知道的，我人又善良好说话，我就说‘没关系的，你先去给这位先生开门，我不急的，可以稍后再说’。”
林清许不禁一笑：“想必前台还在心里感谢了你千万遍呢，也想必非常不小心忘带房卡的那位先生是凌先生的得力心腹呢。”
“顶级套房就那几间，备用房卡都单放出来的，好找的很。”
林清许突然想到了什么，“监控！五楼的监控！”
“哎呀，放心吧，我派人看过了，五楼的监控一直就没开过，应该也是黄志信为了方便行事吧。对了，不过你真的准备只给黄志信安这些罪名？顶多判十几年，还得是他说到的这些人都愿意作证。”
林清许这才稍稍放了心，“你觉得他跑得了吗？他生性懦弱我只是吓吓他好套话，每一项罪名都跑不了他。”林清许觉得凌秋荻的脑子日常不够用。
林清许突然想到刚刚在夜宴的事，“我在夜宴碰到皇甫景存了。”
“皇甫景存？你这点真是够背的，你俩没撞一块吧，没为难你吧？”
“没，他喝多了，根本就没认出我来。”
“那就好，今天晚上这么多事就别为他分心了。”
“嗯。”林清许淡淡的应了一声。
到了凌秋荻的私人住处，技术人员把时以萱那一段掐了然后给林清许的声音稍稍做了点处理，该删减的也删减了，看到邮件发送中变为发送成功林清许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同样的文件又发给了各大报社，闹得越大才查的越细。
“明天早上的头条算是预定了。”凌秋荻说着伸了个懒腰。
“不用明天早上，顶多三个小时，热搜第一肯定是它。”
“也是，想想还有点激动，居然是我们做的。”
“激动？！你应该祈求热搜出来的时候姬昜已经睡了。”林清许像在看一个兴奋的傻子。
凌秋荻的笑戛然而止，“对啊，还没和姬昜说热搜都出来了，那你岂不是会很惨。”
“什么我会很惨，是我们，你...你可是帮凶，你别栽我一个人身上啊，我会死的。”林清许有些慌了。
“哎哎哎，可是你说不让告诉姬昜的，说什么他只会成为你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凌秋荻振振有词。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有病吧！”林清许恼羞成怒把抱枕朝凌秋荻扔了过去。
俩人闹了一会儿实在撑不住了，林清许在躺椅上睡着了，凌秋荻坐在地毯上倚着沙发就开始打瞌睡了。各大报社现在可是忙的要死，查发件人的ip，录音的真伪，攥写稿子......为这一块肥肉争来争去。
倒是两人澡也没洗，衣服也没换就这样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月日到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