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哟,想干什么?这话难道不应该我说么?你们两个偷偷摸摸混到我这车上,我还想问你们是干什么的呢。”
这两个人一个高瘦一个矮胖,此时这个高个儿得像竹竿一样的人将上头的干草全部扫到了一旁,将苟曼安和苟长生两人全露了出来。
矮胖的人瞧着苟长生的样子眨了眨眼睛,想着些什么。
苟曼安眼睛转了转,才想起来此时寄人篱下的还真是她们,不过倒也不怪她,毕竟以她的身份平时出门哪里坐过这等牛车,就算是上等的马车那也入不了她的眼。
因为在苟曼安岁生日的时候苟长生送了一驾奢华无比的马车给她,马车内全部镶金,再在金子上边铺了一层白面虎皮,为了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闪到苟曼安的眼睛苟长生还特意在车厢四周用北越最为罕见的星木做了隔离。
与内饰相比外边儿倒是平平无奇,可是偏偏苟长生将最好的那两截星木用在外边做了挑车灯的架子,后来这事被苟长生的父亲知道后将他打了个半死,因为他打造马车用的金子可以说都是“不义之财”,而那星木嘛,是他父亲最爱的武器,被这小子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偷偷把武器弄到外城找人给拆了。
说不得这次苟家灭门还和这有点关系,毕竟以他父亲的威名虽说不能打败刀剑两人,但是拖住这二人应该不成问题,可惜啊。
“这位大哥哥,前城近日饥荒,我们兄妹实在是生活无望了,所以才想去天高城投奔亲人……还请大哥哥行行好吧。”
苟曼安盯着高个儿如是讲道,她自小心思活络,此时看这高个儿并不像是十恶不赦之人于是便心生一计。
果然那高个儿眼里有了几分犹豫,他又看向苟曼安身边的苟长生,因为他前些日送货正巧路过前城,看见了那里的百姓确实饥迫得紧,于是自然便觉得苟长生此时是饿昏了过去,心里也就对苟曼安这个可爱的姑娘多了些同情。
“这……”
高个儿回头看向身后,苟曼安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哼。”
只听那胖子冷哼一声,向苟曼安讲道:“得了吧,我这兄弟不是本地人,你这话也就骗骗他了,还想骗过我?”
“嗯?你这话是何意?”
高个子有些疑惑,他对苟曼安兄妹二人的遭遇可是同情得很。
“苟家近日被灭门,大火连烧了三日。”
听到这里苟曼安低下头去,由于最近都没有吃上饭还得照顾苟长生她早就已经饥肠辘辘了,身体里一点力气都没有,全凭着一口气强撑着才没有倒下,此时听见这话怒得浑身发抖便再也撑不住了,身体摇晃着就要倒下去。
苟曼安这般模样那高个儿哪里看不出异常,便恨下了眼来。
“小东西,你敢骗我?”
胖子适时拉住高个儿的手,讲道:
“诶,莫要伤了她,留个活口,都说苟家小姐模样可人,平常我们这等小人哪儿有机会瞧见呀,今儿个见了倒还真是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