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霜，你……干什么？”
“从今以后，你不用装死了。”
凤霜收手而立，望着仰面倒地的常青。
常青双眸瞪大，毒发身亡。
战斗刚平息，却听一阵掌声响起。
“乾坤阁的办事效率当真妙极！”
纪行抚掌称赞道。
姜灵泽双眼微眯，盯着纪行道：“本以为你会趁乱逃跑呢。”
“逃？呵，这得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
“那就是我敌不过你们时。”
话音将落，姜灵泽便持刀杀向纪行。
“那便让我来看看你有何本事！”
纪行左脚前踏，两把土枪凝聚而成，双手各握一把，迎向姜灵泽。
双刀自纪行上方斩下，双枪枪尖与刀刃碰撞在一起，土枪当即崩碎开来。
纪行却毫不慌乱，两人间的土石一部分攀附上姜灵泽的脸，另一部分攀附上双刀刀刃，微微侧身，一脚直踹向姜灵泽腰间，将其踹飞。
后方劲风袭来，纪行转身与凤霜那晶化的手掌对上。
“噔、噔、噔……”
凤霜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而纪行仅仅只是撤了半步便将力道卸去。
纪行抬起手，看向自掌心向外逐渐扩散的钦原之毒。
“灵儿！”
纪行高呼一声，盘旋于半空上的灵儿立即飞下，待来到纪行前方，纪行伸长手臂，微微颔首。
灵儿心领神会，当即抬起它那锋利的尾巴，狠狠斩下纪行前臂。
“……”
凤霜见此一幕，嘴巴微张却无话可说。
姜灵泽清除掉脸上的土石后，并未继续杀向纪行，而是来到凤霜身前，将其护在身后。
“谈谈？”
纪行轻抚灵儿小脑袋，回道：“可。”
凤霜先行问道：“《山海经》怎么会在你手里，或者说你入山海门便是为了此经？”
“不完全是。”
凤霜微微蹙眉，却并没深究，“那你弟弟怎么办？”
纪行没有立即应答，而是点了点灵儿的头顶，灵儿轻吟一声，张开嘴，少顷，一道声音响起。
“大哥，开饭了？”
一只形似白兔，身上却带有红色纹路的异兽自灵儿口中出现，并跃上纪行肩膀。
“这是……讹兽？”
凤霜惊疑出声，姜灵泽点头，“传闻讹兽能说会道，并可化为人形，人和动物都爱聚在它身旁，可是讹兽话中真言不多，喜欢骗人。”
双儿一听这话，当即不乐意了。
“阁下几个意思啊，为何如此诋毁于本灵兽！”
姜灵泽扫了双儿一眼，冷哼一声，并未理睬。
双儿见此，浑身毛发炸起，正欲开骂，灵儿瞬间张嘴将其重新吞入腹中。
凤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想得倒也周到。”
“要是没点把柄在山海门手里，他们是不会安心的。”
纪行活动了下重新长出的左手，看向凤霜，道：“你作为卧底，呆在山海门这么多年也是够能忍的。”
姜灵泽突然插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乾坤阁的人？”
“诈一下你，没想到立马就上钩了。”
姜灵泽眼角一抽，便不再做声。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是乾坤阁的了，想必你也猜到我们的意图了。”
“将我这个唯一从天狱里出来的人带回乾坤阁，好让你们了解天狱，不过我还有事，过些时日，我会去拜访乾坤阁的，顺便帮你们一把。”
凤霜张嘴欲言，却被姜灵泽打断道：“好，我们等你。”
纪行颔首，抱拳道：“后会有期。”
言罢，纪行转身离去。
两人目送着纪行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姜灵泽发出一声长啸，一只戴着背包的游隼，受哨音的召唤，飞降至姜灵泽臂上。
姜灵泽写下一封信，放入背包，将游隼放飞。
“去找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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