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看了看仲由的青铜戈,又想到了甘宁的大船和华盛顿的燧发枪。
一条线渐渐地清晰起来。
难道科技越发达,武力越弱吗?
林澈暗暗猜测到。
他感觉有种东西在自己头脑里乱走,若有若无,忽隐忽现,就要抓住却怎么也抓不到的样子。
在一片空旷而荒芜的土地上,喷涌的热泉形成了海,淹没了一只巨大的乌龟,也没有人的踪迹,只有苍凉的夜空中一轮寒彻的月静静地注视着一切。
“听,他们又在说什么。”仲由打断了林澈的思索。
……
“慕应雄,你无故引兵犯我国界,就不怕引起诸国提防之心吗?”楚霜华喝道,如舌绽春雷,声音传遍整个山谷。
“公主逃婚,我引兵追还,怎么称得上是无故呢?”慕应雄的声音充斥着狂傲,“至于其他诸国……自从七年前武灵城之战,东洲七国,又有哪个不提防着呢?”
“与我订婚的大皇子已病死。”楚霜华仍试图据理力争。
“兄终弟及,公主怎么连这种道理都不明白?都是嫁入我慕家,也没什么不同吧。”慕应雄的笑容带着邪气,“放心,二哥那里我已经说通了,你不必担心我兄弟二人因此反目。”
“无耻。”楚霜华暗啐一声,就要转身向城下走去。
“公主,你真的不顾这满城性命了吗?”慕应雄高声喊道,声音在山谷中不停回响。
楚霜华的脚步顿了一下,又立刻坚定地走下去:“大夏礼律,若有羞辱皇族者,当何罪?”
“杀无赦。”黑衣卫士中为首的带着刀疤的中年男子拔刀出鞘,余下的卫士也一齐拔刀,刀与刀鞘间发出清脆的摩擦声。
“大夏刑律,若有欲谋皇族者,当何罪?”她清冷的声音几欲将山谷覆上冰霜。
“斩,勿问!”疤脸男子沉声道。
“大夏军律,若有人欲劫掠皇室,当如何?”
“血战,至死方休!”
“血战!血战!血战!”一众士卒也赤着眼睛大吼起来,枪手中的长枪不停地锤击着地面,刀盾手用盾牌敲击着胸膛,弓箭手也抽出了身边的佩剑。
“军心可用,哀兵必胜吗?”城下,慕应雄的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如果只靠军心就可以的话,还要训练干什么?”
“扎下营盘,明日攻城。”他回望着矮小的城池,和已经消失的背影以及仍在狂呼的士卒。
“我想要的,可不仅仅是你而已呀,那座城,是不是应该……换个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