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蜀王府。
李愔和秦怀玉、程处默围坐一席。
大口喝酒、大嘴吃肉。
酒是李愔自己酿的高度白酒，肉也是李愔自制的特色肉干。
三人吃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特别是程处默。
半斤重的肉干，一口一个，都不带咀嚼的。
酒过三旬，秦怀玉还是有些不死心。
看着脸色微红，显得有些醉态的李愔问道。
“难道，殿下真的不关心此次出征之事？”
李愔似乎被问得有些烦了，不耐烦的挥手到。
“哎呀，关心、关心总行了吧？”
“李靖出兵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吧突厥打趴下。”
“头天出征，第二天就获得大捷班师回朝。”
“这答案你总满意了吧！”
秦怀玉摇头苦笑，干了杯中酒，起身道。
“谢过殿下款待，我等先行告退了。”
李愔挥了挥手，嘟囔着：“下次记得提酒来啊！”
“我那点存货，都要被你们霍霍光了。”
秦怀玉点头称是，领着程处默退了出去。
走出府门，程处默摸着脑门道。
“怀玉哥，你总说六殿下深不可测，这回可试探出来了？”
秦怀玉摇头，有些怅然：“没有啊！”
“我也有些迷茫了，六殿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顿了顿，秦怀玉继续道：“不过这样也好，六殿下不争，我们和他走的近些，也不会遭人针对。”
想起朝堂之上，太子李承乾和四皇子李泰两波人针锋相对的样子，秦怀玉就不免有些头疼。
又想起小时候，李愔无意间对自己说的话。
不要与太子和四皇子走得太近，以免有杀身之祸。
……
王府中，李愔等到二人彻底走远。
面色一变，吊儿郎当、轻佻浮夸的样子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满脸风轻云淡，嘴角还禽着些许笑意。
“出来吧！”
“是！”
暗中，人影一闪。
一名黑衣蒙面之人凭空出现在院内。
“启禀主人，突厥已灭！”
语气很平淡，仿佛踩死了几只蚂蚁一般。
“知道了，你退下吧。”
李愔的回复也很平淡，仿佛对方确实是踩死了几只蚂蚁。
“是！”
黑衣人退去。
李愔抱着酒坛猛灌一口：“好酒！”
整个人，又回复了那副吊了郎当的状态。
……
次日清晨，太极宫。
悬鼓响，礼乐鸣，长生号角颂盛唐。
满朝文武按照官职大小，排成六列进入太极殿内。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两头鎏金麒麟跪伏于龙案两侧。
唐太宗李世明身穿镶金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俯视整座太极宫。
宦官高声喊道：“朝参！”
满朝文武跪地请安：“圣，恭安！”
李世民一挥手：“众卿免礼。”
说罢，不等百官完全起身，伸手拿起一份今早传来的情报。
翻开只看一眼，李世民就皱起了眉头。
半晌，他一把将手中情报丢在地上。
“岂有此理！”
众臣惶惶无措，刚才还好好的。
怎么看了份情报的功夫，突然之间就龙颜大怒了？
难道，是前方战事出了问题？
这时，杜如晦上前，弯腰从地上捡起情报。
只看了一眼，脸色也有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