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霁,聂柘霁本暂时停滞的记忆,因这个名字,又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灌满他整个思绪。
“小霁,你还记得我母亲吗?那时候,父亲母亲相亲相爱,我是他们的心肝宝贝。我有一整个灿烂的童年,无忧无虑,傲慢放肆,因为母亲疼我,父亲爱我。我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小孩,不知忧愁,不知伤痛为何物。我那样任性、淘气、撒娇打混,父亲还是对我百依百顺,任我任意妄为,还是宠着我,惯着我。”
聂柘霁随着她的描述,记忆一路飞逝而过,飞奔到那个充满迤逦风光的童年。
“可是,幸福总是那样短暂。自从奸夫见到贱人后,就再不管母亲。”
“尹墨痕?”
“贱人,贱人,她就是婊子。”
她歇斯底里的怒吼,要将人千刀万剐的狠劲,让聂柘霁无名的就安静下去。
“那个贱人,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可是她就有那么大的本事。她比狐狸还要妩媚,比妓女还要妖艳。只是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奸夫见一眼就再也忘不了她。
那时候,贱人和她的母亲摆了一个汤圆小摊,我的父亲每天必要去吃一碗。开始的时候,母亲以为是他喜爱汤圆,也就每天为他做汤圆,可他从来不吃,还是每天去小摊上,吃得津津有味。
我家在那里,是有名的大户,他的身份,去那种小摊上吃东西,实属有辱身份。
我们就以为是那个小摊的汤圆有什么特别,也去尝试。日复一日,母亲觉得不对。一直以为他钟情的是贱人的母亲,可是谁都没想到,他竟是为那个小贱人,声名狼藉不说,竟忍心的*死母亲。
他们曾是让人羡慕的恩爱夫妻,他对母亲,也曾爱慕倾倒。可是为一个下贱的市井商贩,竟*死了他同甘共苦的结发妻子。
这样,他竟都还不知悔改,不愧疚,还是一心要娶那贱人。你说,那贱人该不该死?”
她的背,已轻轻离开聂柘霁。已经泪流满面了吧!怕聂柘霁通过身体的颤抖感知她的眼泪,身体不在靠着他的后背。
聂柘霁本就一直想问她关于尹墨痕的事,却觉得她不会说,没想到她却如此毫不保留都说出来。
聂柘霁不会说让她放弃报仇,也不敢说,就连自己,不也做不到放弃吗?只有那些从未亲尝仇恨的人,才敢轻描淡写的说,何必报仇。
一个人如果经历了血海深仇,便知世上有些仇,你要想不报,想要去忘掉,都是忘不了,逃不开的。
一个人如果死心塌地的想要杀一个人,你再要劝阻她,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想杀的那个人消失。
就像聂柘然,任何言语,都只会变成伤痛。
“你不是问我卫曾堡的人为什么要杀我么?”良久,于梁浅自厌的笑,“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祸从天上来,你听说过鄫国宝藏的事么?”
“嗯!是沈泽事件”聂柘霁听温孤葵兮说过,温家还因此家破人亡。
“没错,是沈泽事件。”于梁浅叹口气,“当日沈泽被杀时,我也在,所以卫曾堡认为我一定也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杀沈泽的那个人吗?”不但沈泽的死是个谜,就是杀沈泽的人也是个谜。
“我猜应该是人声去行,但勒卫门的事,最好不要掺和。”于梁浅似在提醒。
她用了猜,就算她非常肯定,她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因为勒卫门要比卫曾堡棘手得多,而且这个人声去行是名满天下的第一杀手,卫曾堡的事已让于梁浅头痛,她不会自找麻烦。
聂柘霁却不这样认为,虽然卫曾堡鲜少在江湖活动,但他们要找于梁浅这样一个武功平平的女子晦气,应是绰绰有余的,为什么于梁浅似乎一点不担心。
“你怎么对付卫曾堡的人?”于梁浅不一定会说,但聂柘霁还是问。
“卫曾堡都是浪得虚名,不用忌讳。”于梁浅说得很轻松,瞳孔却在不由自主的收缩。
卫曾堡是不是浪得虚名,聂柘霁已与他们交过手,于梁浅不说,他也就不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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