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重要关头,吕可乐的电话响了。他连忙拿出电话接听起来。
电话接通后……
突然,吕可乐的脸色变了。
啪……
电话掉了!
吕可乐傻了!
……
天空中又飘起了雨点,扬扬洒洒的。
空山雨后新,下过雨的小山村有点微凉,到处是蒙蒙的薄雾,山间的田野都是湿漉漉的,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走在田间阡小路上。
吕家空屋无人,凄凄凉凉……
吕可乐推开自家的院门,呆住了。过了半晌,他才猛的冲到大厅的中央,凝望着——吕大河躺在由几块门板拼成的床上……
噗……
吕可乐一跪而下。
他没有哭,只是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他没有动作,也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长跪不起。
他没有伤悲——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把所有的悲伤藏在了内心的深深处。
他没有了父亲——这已是铁一般的事实。
他没有……
他没有想到,父亲就这样一声不哼的离去了,那他以后怎么办,谁送他去上学,谁在电话里狠骂他,谁给他找老婆,谁给自己带儿子,谁来让他来孝敬,谁……
足足跪了半天……
“你很赶时候吗?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啊,你让我怎么办?你让你以后的孙子我的儿子怎么办,到时上哪给他找个爷爷?你让我的后妈怎么办?没了……你没了……后妈也没了……你让村里那个王寡妇怎么办,别不承让,我知道你喜欢别人好久了,我在想啊,等我毕业了,就把你俩的好事办了,现在可好,你这就走了……让我怎么办,难道让我把她也毒了让你们到下面做夫妻吗,不行啊,咱们不能那么自私啊——别人不赶!”
“你很赶时间吗,你看村头那个老陈,都一百零一岁了,人家都不赶……你赶个屁啊……”
“你很赶时间吗,你不是说要以后要看我成家立业吗?你不是想要到城里居住吗?你不是不放心我,要给我找老婆吗?那你还赶……你起来啊……起来啊……”
“爸……”
吕可乐扑倒在吕大河被白布盖着的僵硬的身体上,声嘶力竭的哭了起来。
夜幕即将降临时,村长带着几个年轻人来到了吕家忙活开了。
一番安慰后,众人看着长跪不起的吕可乐都不由得同情的叹息了一声。
最后,村长在吕可乐的肩膀一拍,说道:“人已不在,顺变吧,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你要节哀……晚上我叫几个伢子倍你……明天好让你爸上路了……”
吕可乐拒绝村长的提议,他要倍吕大河这最后一晚,过了明天那就真的阴阳相隔永不相见了。
村长也没办法,只好让人点的白蚀,又布置安排了一番才和众人离开吕家。
……
百里之外的云罗市,一个私人的小别墅里。
几个人正围在一起,似乎是在议论着什么。
被围着的是一个全身扎满纱布的人。
“命倒也保住了。”一个留着山羊须的中年男人说道:“可惜啊,以后都得瘫痪在床上了。”
“你说他到底是什么伤,全身的皮肤都爆裂开了,像个黑炭一样,不会是……”一个年轻一点的男子说道。
“不错……就是雷劈的!”
“那他得做了多大的坏事啊,才能劈成这样……呵呵……”年轻人想笑,但他发现屋里面这几个人都望着自己,不由得悻悻的收了口。
“哼!”
有个中年男子冷峻的一哼,只吓得那个年轻人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