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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邻居的所见所闻(1 / 1)

听完这段故事后,我们意识到此刻夫妇二人的情绪或许不适合对接下来的提问做出一番详说,我连忙搭上前安慰了几句,便和老伙计先出去梳理一下最近的到的所有线索。

“这里才是最自然,最和谐,也是最令我向往的栖息之所啊”这一番话从老伙计那一向刻薄讥嘲的嘴巴缝里蹦出来,颇不有种惺惺作态的意味,但是他眼睛深处流露出的神往之色又让我觉得这里确实是令其艳羡的住所。最近几年拉德汉浮城上空的雾霾确实有点浓密了,好似台风席卷带来的阵阵沙尘将这座繁华的商贸之都给遮蔽的严严实实。以我颇带玩笑的成分来讲,老伙计的环球旅行多半是为了咱两的健康考虑,不至于让我两的呼吸透着阵阵嘶哑声。

介于时间有点紧迫,我还没有讲明当前乡民住宅区的上方笼罩了一片乌黑似墨、挥之不去的暴雨前的预兆-密云。我们必须赶在上帝对人间倾泻哀伤之泪前面,把一些事情搞清楚从而踏上回到我们的巷道蜗居的道路。我们回到那个穷酸破落的住房,急迫的敲门声迎来的竟是遍布皱纹的老汉一阵强烈的驱逐姿态,门口散乱分布的枯枝鞭条被其紧紧攥在手心握作一把,一副严肃怒斥的神情伴随着他身体趋向前方的动作,活脱脱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

“杰克,我们走吧”边说边一把抓住我的衣襟,老伙计那沉重的脚步声伴着我踩在地面上发出的沙石摩擦声一直到隔着两户人家的转角处才慢慢平息下来。我盯着砖墙上由于常年雨水生长而出的青苔对刚才的一幕百思不得其解。

“夫妇两感情真好,不过着实让人感到惋惜,本来就穷困潦倒的家庭,仅剩的一个女儿又遭到如此横祸。”

看着老伙计脸上一副深恶痛绝的神情,“额,什么意思”显然我对他说的话连个一知半解都没有。

“上午的对话明显是在揭人伤疤,老汉倒还好,看的出是个意志刚强的人,承受能力上我是没有丝毫怀疑的。那位妇女显然受不了那么大的刺激,我推测,咱们刚刚离开的那一小会女子应该是情绪波动太大晕了过去”

“那这样倒是不难解释男人这一番激动之举了,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回到问题上时,我也因为常年受到鲁克司的影响,神情变得肃穆起来。

他这次竟然难得一见的开了回玩笑“你应该先向我表达一下感谢,我觉得要不是那风驰电掣的步伐,你本就瘦弱不堪的身躯,恐怕在接下来几个月就要在床上度过了”他那狡黠的神情,让我意识到从追查这件案子开始老伙计的性格就变了许多,尽管我不清楚是哪些原因促使他变成现在这样的。

他查案的本能又让其面部表情回归到正轨上,老伙计独有的敏捷思维带着解决方案脱口而出“这一片邻里街坊的关系如此和睦,杰克,我敢拿摩多酒店那丢失的瓷盘和你打赌,他们所知道的绝对和那对老夫妇所经历的相差无几,让我们去购买一些慰问品吧,接着再回来和邻居们唠唠家常。”他每次总能想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好法子,其次还会带上一副嘴角上扬的动作。

我两手中提满大袋小袋,都是些生活日用品和少许粮油,一群精准的目标出现在鲁克司的脑海里,我们随即在巷子里转悠了几圈,老伙计的步子顿了顿,他的眼光投射在一群围着张枯木圆桌并靠一方青石矮墙的老头子的身上。沙石的灰尘一路弥漫到桌前,一众老人面露不悦,鲁克司一把夺过我手上的粮油顺带连他自己提的商品袋放在了圆木中央,刹那间,一伙人的脸色缓和下来还换上了一副大喜过望的神情。

“出远门在外,我难得找到这处风景优美、邻里和谐的住房,这不顺带来看望看望自己未来的邻居吗?”一副讨好的神色遍布这张胡子拉碴的宽脸庞,侦探先生这逼真的演技看来还是由于经常磨砺而栩栩如生。

“我们这一带的好客是名声在外的,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来这退休养老呢还是奔波赚钱呐。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如果是前者我们知道最为僻静的场所,那如果是后者我们也清楚一些划算的地方。”其中一个蓄着山羊胡子的老人家诚恳的说道。

“雷德夫,别聊这些,壮年啊,坐下来喝茶,顺带看我们下下棋”一个慈眉善目的老汉开口道。

鲁克司指了指我们被赶走的地方“我看那一处就挺安静的,能告诉我一下房东的名字吗?”老伙计的脸上满满的实诚开口道。

巷子里总会隔三差五吹来一阵令人通体舒畅的凉风,恰巧这里又是两处矮墙的交叉口,随之而来的结果就是,老人们常年可以在两股凉意的包围下修身养息。

一位花白胡须的老人接过话头“那里常年居住着一对可怜的老夫妻。”

“为什么说是可怜呢”鲁克司装作一无所知的开口道。

几位老人两个接着两个四目相对起来,这一番默契我感觉他们至少是相识三十几年了,或许更久一些,一个相对其他老汉来说较为枯瘦的人眉头挑了挑,其余一些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接下来就开始了一段在这对老夫妇身上发生的更加悲痛的命运的陈述了。

“他们的女儿长得倾国倾城,本以为这能给他们生来穷困的家庭作为一个转折点,哦,对了,他们是里贝尔托夫妇,女儿叫蒂娜。没成想在其女儿上大学期间就给夫妇两带来许多悲伤,这一点就不多费口舌了,详细的你有时间可以去叨唠叨唠他们,但一定别赶上阴天,两夫妇的悲剧都赶上这该死的天气”正说着这位黄发老人还将同情的目光投向我们刚离开那所房屋的小窗。

回忆在这个老人的脸上刻画出了一副艰难思索、绞尽脑汁的神情,尽管动脑思考对年轻人来说显得轻而易举,但要让一台许久未曾运作的,布满铁锈的发电机一时之间转动滑带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就在三年前,他们家门口还养着一条狗,那个下午天气倒也晴朗,万里无云的,那住所里面突然传来一阵吠叫声,我们便出门去看,你知道的,我们这小巷整天关心的就是些家长里短,谁家的鸡被偷啦,谁家的牛饿瘦了。我们凑在老夫妇门旁,瞧见里面几个西装大汉中间簇拥着一个矮个子,他长得倒还英俊,浓密的眉毛铺在饱满的额头下两角,炯炯有神的眼睛深处却透着一丝不属于他的邪恶,至少在我们看来,这种小伙子应当是活泼向上、满怀正义感的人。年轻人打开了由黑色西装男递过来的铁壳箱子,后面才知道那东西叫做保险箱,里面铺满了面额一百英镑的绿色钞票,大伙当时惊呆了,你知道吗?我们这些人忙碌大半辈子直到现在这年岁看到的纸币最多就是二十一张的,你能想象门槛边的那些人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大苹果的样子吗?大家都觉得里贝尔托夫妇一家要飞黄腾达了,那个蒂娜看到这情景脸上却没有露出大家意料之中的大喜过望的模样,只见他鄙夷的瞥了那个青年一眼,转身对着她母亲,也就是那个老妇人耳边嘀咕了几句,那模糊不清的字眼我们是一个都没听见,我打赌就是那帮西装大汉靠的那么近也没能清楚蒂娜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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