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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回忆追捕情节2(1 / 1)

老伙计回过神来继续把还没讲完的故事补充了下去“这样我就顺其自然地住到了斯卡特老先生的宾馆里头。杰克,你应该清楚我身上有一个习惯,如果在一整天里都没有做出一些对我的调查工作起到推进作用的事情,那我当天晚上是别想安安稳稳地睡觉了。于是,我趁着下午休息了一会补充过来的体力,再加上了一根接一根雪茄的提神效用,便想采取一些行动。当天晚上不就是美食节吗,我想假如你能早点赶到的话,或许能对我的抓捕工作起到不可小视的作用,就像你所说的那样,那位狡猾的绅士(小偷先生)没准真的就藏在桥墩下面,这次行动失败让我意识到下一回的侦查工作必须把你捎上。”

林子里的温度已经随着太阳直射地面而慢慢升高起来,空气中也开始夹杂了一丝闷热,光照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在人行道上形成一块块奇形怪状的光斑。

显然,健壮的身躯给老伙计打上了怕热易出汗的标志,接下来他的说话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烦躁,鲁克司开口道“街上的人群喧哗声让我意识到这是一座繁华的都城,就在这时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那位小偷先生即使到了当下这个地区也还得要谋生吧!我当时猜测他应该不会抛弃自己长久以来苦苦磨练的行窃技艺,外面人山人海的汇聚场景加上悄然降临的黑夜恰恰给其提供了一个得天独厚的“工作”环境。即使那位狡猾的对手考虑到官方力量对其的不耻职业进行一个全范围排查,这样一来他也许迫于生计会在当下从事一些正当职业先过活一段时间,如此这般情况下我也能在夜间熟悉一下当地的城市交通路线。我的老伙计,现在我可以给你补充一个新的知识点,每一座城市都有一些消息灵通的百事通,他们遍及三教九流之中,也许只是一个乞丐,也许是个学生,没准化身一位高层人物让你大吃一惊,这些都有可能。就以前我接触的一些案子里,还遇见过有组织有纪律的这种团体,他们就像是一个无所不能的情报搜集机构,有好多次的侦查行动中都或多或少地得到了这些人的帮助,当然,那些务实主义者都只提供有偿服务,但是一般情况下都是物超所值,其作用在探案时尤显得不可小视。”

我像是待在学校里听教师讲课那般,认真且虚心地接受鲁克司的谆谆教诲,新学到的知识让我眼前一亮。我接着开口搭了一句“那你当晚找到了那些神出鬼没的神奇人士吗?”

一副颓废的神情挂上了讲故事之人的脸,他开口答道“结果令我大失所望,一个人影都不见,我难以接受这一失败的行动,但四处询问都不曾听闻有那么一两个消息灵通的家伙。于是我在想啊,是不是当地的报邗机构拥有绝对的一手消息源头,所以滋生不了这么一个群体,或者是当地官方对这类行为严打严抓而导致了它的覆灭,但总归有一两朵小火苗吧,多半是藏得太深了。”

此时我脑子里好像闪过一道人影,但这一模糊画面转瞬即逝,随即便是绞尽脑汁的思考,终于,我眼前浮现出马车夫那张黝黑的面孔。与此同时,便开口截住了鲁克司的话“我好像知道这么一个人。”

老伙计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向我,显然对我的话产生了一丝怀疑,随即便继续开始他的讲述,多半没有太在意这个小小的插曲“眼看此计划行不通,我就只能亲自到处打听,因为我清楚长期从事盗窃行为的人心里已经滋生出懒惰想法,他会认为这样钱来得快,花得又舒坦,何必再苦苦劳动,如此一来,那位小偷先生极有可能再次干回老本行。心里想着我便快速行动起来,从福乐坎大街开始细细观察,接着又绕到结弗宁商业路看看有没有鬼鬼祟祟的人,就在这时,我听到旁人说到司力夫兰步行街今天人群最密集而且最热闹,这样我就想到了下一个目的地。结果不尽人意,我在附近转悠了大半圈,将近把所有繁华的街道都细细排查了一遍,就是没有瞧见一个可疑人物。杰克,你知道吗,从开始找不到那些百事通就罢了,连找个窃贼都费尽心思,还不见有丝毫成果,接二连三的失败让我承受着前所未有的打击,莫大的耻辱涌上心头的那种感觉,我第一次体会到了。”

鲁克司的神情开始变得激动起来,我似乎预见了他即将手舞足蹈的模样,虽说没有这样做,但是老伙计后面的讲话开始变得唾沫星子横飞“好像只能这样了,你也这样认为吧!好的,别摇头,老伙计,如果不是这难以自制的表情出卖了我,你绝对会露出嘲讽的微笑的。正如你所看到的,很激动,对,接下来眼前的一幕简直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一个骨瘦如柴---显然很多天没有进食了,衣衫褴褛---你可以想象他逃跑时一件随身衣物都不曾携带,昏昏欲睡---精疲力尽已经使得他非常想要一张舒适的床,面露贪婪之色---饥饿将他作为人类的原始的欲望激发了出来。就是一副这样的神态,你不知道那模样多么的凄惨,周围的人全都对他避之不及。杰克,如果有一天我也不幸变成那样,你会收留这想象中的、连上帝见了都同情流泪的可怜人吗?好的,我很庆幸有你这么一个患难与共的朋友,我们从前一起同生共死的那段时光仿佛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和鲁克司这么多年来已经建立了一种超越血浓于水的亲情的深厚友谊,也许作为他的亲兄弟都不能获得比现在更高的待遇了。所以刚才的眼神已经让他明白了我的回答,如此便不需要再用肤浅的点头表明我清楚的意思了。

侦探先生恢复到了一种即将抓捕犯人时的严肃状态,接下来的言语时刻透露出一种急切和激动“我当时立即能肯定他就是我要找的人,至于根据嘛,他的模样已经张贴到大街小巷了,别人或许不能瞧出那副惨淡的模样,但你知道我的观察力在长时间的打磨下到了一种在你们眼中称之为神奇的境界了。即使让他像蛇一样褪去一层皮,我也能够把眼前的人和通缉令上的模样重合在一起。我本打算悄无声息地走近他的身边,直接来个一招制敌,可你绝对想不到,这个看似濒临死亡的可怜人似乎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就像羚羊在河边喝水感觉到狮子靠近那般瞬间朝四周张望而去,就这样,我这副模样让他感觉到了危险。他绝对是在逃避一股强大势力的追杀,我从这个可怜人的眼中瞧见了对死亡的恐惧,可能这副侦探模样落在他的眼中就变成了刽子手的身影。他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面临死亡时作出最后挣扎的力量,那迅速的反应和矫健的步伐让人绝对想不到上一秒眼前这个人还是一副濒临绝境的模样。”

我看了看街道,因为这个位置一眼望去恰好没有树木遮挡视线,马路上不见几个行人,两旁也传来了小饭馆里的吆喝声,里头的菜香味弥散在空气中飘向各处,连花园这座有着芬芳作为屏障的地方也不能幸免---我意识到午餐时间已经来临。

我打断了鲁克司的故事,肚子里传来的饥饿感令我急忙开口道“精彩部分可以留到饱饭过后再讲,体力充沛时发出的声音更具备感染力,你觉得呢?”站起了身子不等他回答,这样已经给老伙计的下一步行动发出了命令。

“虽说你突然截止了我最想叙述的那一段,但讲故事确实得先保证精力充沛,吃饭的地方有什么推荐吗?”他转过身来问道。

“客随主便,我来到这座美食都城(我认为这是一座到处是美食的古都)的时长比你短,作为主人,老伙计应该挑出个好地方,并且在午餐过后还得带着客人参观参观当地的风光美景。”我调笑道。

我们出了花园走在左侧道路的青石地板上,正午的太阳已经直射大街,连路旁经过的马车都疾驰而去,不肯稍作停留,想必车厢里的客人必定坐在木椅上忍受着闷热空气带来的烦躁情绪吧!我的朋友的步伐逐渐加快,如同漫步在大草原上的藏羚羊突然瞧见捕猎者的枪口瞄准了自己似的迅速地奔跑起来。过了不久,前方一块由奇形怪状的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一座古朴的建筑矗立其中,悬挂的招牌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好一个--天涯聚客厅,四海散酒居--啊,不错,杰克,就这里吧,从这刚劲有力的笔锋看来,老板是位舞文弄墨之人呐。”老伙计面露喜色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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