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好，请问有数理化丛书吗？”
陈青怡来到县里唯一一家新华书店，新华书店那绝对是牛逼的存在。
无论是现在，还是穿过来之前，人气都那么低。
但人家依然屹立不倒。
别的书店还有打折等活动，新华书店一直保持着高冷！
比如现在，她就是店里唯一的客人，放眼望去，全是红书！！
偶尔夹杂着几本农业，养殖书等等。
她自己在工作人员盯贼一样的眼神中，找了好半天也没找到数理化丛书。
一本也没有。
“没有，那书现在又用不上，早就没有了。”
大姐面无表情，很是高冷的放下手上的报纸，掀了掀眼皮。
“那给我来几份最近的报纸吧。”
陈青怡来的时候也有所准备，倒也没太失望。
几年后的高考是要考时政的，除了收音机，就只有报纸上面的信息最全面。
“有，我给你拿。”大姐还是那样有气无力，代答不理。
从柜子下面拽出来一摞报纸，看着有几十份，“这些最早是一个月前的。
最近的是今天早上的。
没有重复的。
都是往常没卖完的，你要是要，今天的价格正常，之前的就便宜卖。
比废旧报纸的价格高些，这些……”
大姐边说，边查了查份数，还白了眼陈青怡，很是不情愿。
这报纸以前她都是拿回家，剪成巴掌大小放厕所里当厕纸用的。
能省下不少卫生纸钱呢！
虽然屁股会被蹭黑，洗洗也不费事儿，总比用木板刮干净吧！
也不像苞米骨儿那么拉屁股。
陈青怡无辜脸，这什么人哦，买个报纸还送她白眼。
“多少钱？”
“一共两毛五。”
陈青怡利索的给钱，提起来就走，很是不想多呆，屋里阴冷。
“等等，你要是想要，你不妨去城东那家废品收购站找找。”
“那边挨着学校，老师也都住在那一片，也许会有。”
哎呦喂，大姐还是个面冷心热的，陈青怡立马回头。
乐颠颠的呲着小白牙。
“大姐，你人咋这么好呢，这糖给您甜甜嘴儿。”
从兜里掏出来两块儿水果糖放大姐手里，立马顺杆儿爬。
“大姐，您知道怎么走吗？”
大姐不动声色的将糖放进兜里。
脸上表情不变，很是有抻头儿，“就在林业高中后面的胡同里。”
“看门老头姓朱。”
“谢谢大姐，你真是好人。”陈青怡嘴上给发了好人卡。
挥了挥手，一路打听着，直奔废品收购站。
“朱大爷，你好，我来想买几本能用的书，我是下边公社的。”
“大队孩子们穷，有的买不起书，我就帮着来找找有没有二手的。”
“听人介绍，您这儿是咱们县最大的废品收购站。”
“就来碰碰运气。”
陈青怡这个抠门的，别说是钱了，糖都没给，她凭啥要给？
正常买卖，一手交钱一手交废品，银货两讫。
额外给人家东西，贿赂人，一想就别有目的。
这年头，好东西都让某些人从源头就自己留下了，哪可能真的堆在废品站。
六七年刚开始，可能还会有那样的愣头青，现在嘛……
朱大爷眼睛里都冒着精光。
谁都不傻，要真的有，也轮不到她，除非藏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