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突破
落凤庄深处有一座古老而高大的牌坊，“琴塚”二字显赫的映衬着牌坊上古老的痕迹。延着一条笔直的青石板路远远望去，三间青砖祠堂便出现眼前。周围茂林修竹，参天古树当真人间佳境。祠堂上一块牌匾写着“荒塚遗声”四个大字。这祠堂前面的偌大一块空地上约有三百来号青年男女在打坐修习。
箫小艺也成为了落凤庄习武少年中的一员。今早是他修炼的第一天，天还没亮就跟随前些天一道留在落凤庄的少年男女来到了祠堂外。只听一个稍大些的少年说道:“欢迎各位来到‘乐武堂’，我是你们的师兄赵庭海。你们可以称我赵师兄。你们的前三个月修炼都是由我来教导。今天是你们习武的第一天，主要了解我们乐武堂的相关历史。和本门的内功修习口诀。好了，现在诸位师弟随我一道内堂祭拜‘琴塚’和历代前辈，记住祭拜‘琴塚’一定要恭敬。本门门规就有凡对琴塚不敬者一律逐出师门。”
箫小艺一众青年男女虔诚的走进了祠堂，祠堂内并无其他物件，正堂上一架汉白玉雕琢的古琴栩栩如生。下面摆了几排祖师牌位。赵庭海点燃一注香后，领着众人一道跪拜磕头。就在此刻箫小艺突然感觉到后背玉箫开始震鸣！他赶紧伸手抓住后背玉箫时却发现整个身体都随之动了起来。玉箫的震动几乎随时脱手而出，同时内心莫名的产生了一种热血沸腾的战意，仿佛全身有一飞冲天的可能。玉箫此刻与箫小艺有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箫小艺突然感觉到此刻的玉箫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隐约中玉箫又仿佛自成一个空间自成一方世界。玉箫的震动转瞬即过，此刻玉箫又恢复了原有的冰凉。等箫小艺回过神来，其他人都已祭拜完毕，几十双眼睛都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箫小艺。此时箫小艺伸向后背的手早已收回，全身有种脱力的感觉，整个人跪在地上，也可以说是整个人趴在地上。只是内心仿佛还沉浸在刚才那奇妙的感觉中。也许同门眼中的箫小艺是无比的虔诚，一个头磕下去这么久也不见起来。等了一伙后，赵师兄就明显的不耐烦了，大声道:“这位师弟我们祭拜已经完毕，可以起身了。”这时箫小艺才仿佛梦中惊醒，用尽全身力气爬了起来。整个人面色苍白浑身乏力。只听赵师兄又道:“祭拜完历代前辈后，诸位师弟就算是我乐武堂正式弟子了。今天我将传授你们我们乐武堂修行的基本功法。现在所有人跟我去练武场。”
这祠堂外围后面也有着偌大一块空地。所有新入弟子平常都是在此学习。今天赵庭海将这乐武堂的来历门规以及初入修行的基本功法都一一教习清楚。
原来这落凤庄内“琴塚”古已有之。早在几百年前有一位大侠无意来到琴塚突生顿悟，在琴塚前一次面壁七七四十九天后终于普成一曲，当即弹琴引来凤凰和鸣。但因此地未有梧桐树，终究曲终凤离。这弹琴引凤者便是我落凤庄第一代庄主柳伯夷。历代落凤庄主都是文韬武略且仗义豪侠之辈，又因历代庄主之位交替都是传让庄上德才兼备之人，故此落凤庄名声一直颇高。但在百多年前乌家堡、白虎堂突生崛起，几乎将落凤庄蚕食殆尽。好在百年前落凤庄第五代庄主夏箜篌来到落凤庄。他之前本身武艺超群，遇琴塚又突生顿悟，自然技压群雄。后来他便在庄上选资质上层的少年修习武艺，十年后落凤庄失地复得，且名声大震。后来庄上将夏庄主传下这一脉称为乐武堂。
箫小艺认真的默记着赵师兄所传功法，发现与先前司马文山所传功法相比就好似镜中花水中月一般模糊不清。不过对于所有人而言都好似金玉良言一般认真默咏。
箫小艺也惊奇的发现赵师兄所讲授的修炼境界与先时在桑词镇令狐先生所说一样，落凤庄弟子修行虽然人数众多，但大多只能强身健体练得一身蛮力而已。而这落凤庄内修炼弟子几乎连突破金丹境界的都还没有。由此可见这修行一途也并非人人都能有所成就。当然箫小艺修炼的依旧还是逍遥门的内功心法。每日里这些少年除了修炼还有着自己的日常庄内事务要完成。
箫小艺师徒二人在落凤庄到是过得还算惬意。特别是箫小艺经过那天玉箫突生变异后，刚开始的日子里整个人都好似大病了一场。在接下来的半月中才逐渐恢复过来。不过他也渐渐发现自己与玉箫的联系是越来越亲近了。
黑夜的宁静让落凤庄每一位修炼的少年都显得格外的认真。突然间一阵急促的钟声打破了天地间这份安宁。几个年纪稍大的少年道:“这是我们落凤庄遇敌时的警钟。走，大家跟我一起去聚义堂。”箫小艺虽然暂时还不知道这钟声代表什么，也不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还是紧紧的跟了上去。
聚义堂外一片灯火通明。箫小艺等少年一路奔来，但见有两方人马相持而立，一方人数众多身上服饰绣有凤凰图纹的显然是落凤庄了；另一方身上绣有白虎图纹的箫小艺一看也能猜到是白虎堂了。箫小艺朝众人望去但见两方人马都没有立刻动手之意。尤其落凤庄光手上持有武器的正式庄丁就有一千多号人。白虎堂则是人人骑马而立，也足有几百号人马。今晚落凤庄出来主事的还是那位三庄主公孙牛。他身边另有一位带着一头猛虎的彪形大汉，想必便是哪位王教头。
只听公孙牛大呵道:“贺老五，你生根半夜跑到我落凤庄撒野，当真欺我不敢杀你？”白虎堂乃贺氏家族所创，如今这一代更是有贺家五兄弟当家。老大贺长空，老二贺长风，老三贺长水，老四贺长林，老五贺长云。只听贺长云道:“公孙牛，你落凤庄欺人太甚。到我白虎堂地界强抢民女**掳掠。居然还有脸以侠义之士自居。我今天来就是找你们落凤庄讨要个说法的。”公孙牛听后勃然大怒:“放你娘的屁！我落凤庄向来行侠仗义，远近皆知。你深更半夜打搅了老子好梦，还给老子扣屎盆子，当真欺人太甚。兄弟们抄家伙砍他姥姥的！”落凤庄众人听到公孙牛号令当即便要冲杀过去。“众兄弟且慢！”一声大吼硬生生将在场众人震住。喊话的便是落凤庄王教头，此人在江湖颇有威名。只听他又对公孙牛道:“三庄主且息怒！何不待兄弟将此事问清楚后再找他白虎堂算账。也省得有人到时候坏了我落凤庄名声。”公孙牛:“那兄弟们，就待王教头问清楚了再砍不迟。”这公孙牛为人虽然鲁莽，不过对王教头到是恭敬有佳。王教头道:“贺长云你口口声声说我落凤庄强抢民女，那我问你现在民女在那里？”贺长云:“我白虎堂失踪女子自然在落凤庄内，最近半月以来我白虎堂女眷不断离奇失踪。今晚我们守夜人员是亲眼所见作案之人就是你落凤庄的人。一路追赶过来刚好到了此处人就不见了踪影。我到要看看你落凤庄是如何行侠仗义的。”王教头道:“五堂主，白虎堂落凤庄相持这百年来虽说也曾有过过节，但不至于出现此等龌龊之事。不知五堂主可曾想过此事若是另一家所为，那你我两家将会落得何等下场？”众人听得王教头一席话气氛顿时缓和了几分。贺长云道:“那依王教头所言，此事该如何解决？”王教头:“解决此事不难，只需你我双方各出十位老者随你我一道将落凤庄各处搜查一遍。其余人马也按照你我双方各出一名的方式共同守住各处要道。如此真像自然大白。”贺长云也是点点头道:“就依王教头所言。”
王教头刚准备发号施令，就听到几声女子的哭嚎，“啊！救命！救命啊！”众人寻声而去，但见两名年轻女子全身赤裸一路狂奔一路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白虎堂的人马中一名老者大喊一声:“娇儿！为父来救你了。”接着赶紧脱下自己外套奔了上去。另一个年轻男子也是冲出人群大喊道:“娘子，我来晚了。我杨晨对天发誓，有生之年我定要杀光落凤庄这帮禽兽不如的东西为你报今日之仇。”说完他也脱下外套冲向自己妻子。见到逃出来的女子受到如此凌辱，其他失去亲人的人赶紧上来盘问。这两名女子在惊魂未定之下随手指向了一间不起眼的小木屋。其中一个女子又大声哭道:“其他人全都死了，都被他们折磨死了！”接着就是大声的狂哭起来。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当落凤庄的人还未弄清状况之时，小木屋内又传来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与怒骂。
十几具尸体摆在聚义堂外。几十号白虎堂的人早已撕破自己衣衫当作孝布绑在头上，齐刷刷的跪在贺长云面前齐声道:“恳请五堂主下令为我等报今日之仇。”说完便五体投地长跪不起。
贺长云见状对两名手下做了个手势，那两人便领会而去。接着对落凤庄道:“公孙牛，现在你有何话可说？”公孙牛见状也是没了主意，到此也不知如何处置了。王教头道:“五庄主请息怒，很明显整件事情都是有人精心安排而成。能否待那两名生还女子清醒后在做定夺。”王教头话未说完，那些死者家属便发作吵嚷起来。
“起火了！白虎堂杀人放火了！”落凤庄众人寻声望去，但见聚义堂不远处有好几处院落都已烧着。满天火光映红了众人的双眼，也映红了众人的心。也不知是那方先动手，顿时落凤庄白虎堂双方人马杀得是怨声震天。
公孙牛如煞神一般，手使两把开山斧朝白虎堂众人砍去，一路杀得人仰马翻。王教头刚开始还两边相劝，最后也不得已大开杀戒。箫小艺见状连忙朝师傅所在院落跑去。
刚入西院箫小艺便看见门口躺着几具尸体。推开自己住的小房间，只见师傅与几位青年男女坐在一起。见箫小艺进来那位孔师兄连忙起身对司马文山道:“司马前辈，这位想必就是您的高徒吧？”司马文山轻哼了一声，并不作答。箫小艺强作镇定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在我落凤庄杀人。”孔师兄道:“小兄弟，我们师傅与司马前辈乃是旧相识。此次听闻司马前辈落乱特命我等小辈前来相救。现在小师弟你也知道我等的来意了，就请随我们一道上路吧！”说完就有两位青年将司马文山扶起，另有两名青年便来推箫小艺。
出得门来，远处撕杀声未减。箫小艺突然大声呼救起来:“救命啊！白虎堂在西院杀人了！”两位青年立刻出手分别朝箫小艺的几处穴道点去。箫小艺早有准备，将玄玉箫握在手上以箫当剑使。虽然半年下来箫小艺道行没什么进步，但逍遥门的外家功夫到是掌握的十分娴熟。一套逍遥剑法舞得是毫无破绽，两位青年见一招不能得手。也是立刻拔剑相迎，双剑合并只一招便将箫小艺撞得倒飞出去。一口鲜血喷在了玄玉箫上，顿时玉箫颤抖了起来。箫小艺又感受到了玉箫此刻嗜血的兴奋。那天在祠堂出现身体与玉箫血脉相连的感觉又涌上心头。箫小艺赤红着双眼终于忍不住内心嗜血的狂热，一声尖啸让在场的众人都是心头一震。
玄玉箫青光大盛，在逍遥剑法的催动下，两名与之交手的青年手中兵刃立刻被搅成卤粉，人也被玄玉箫打得灰灰湮灭。由于玄玉箫光芒太盛箫小艺如何对敌外人根本无从看清。其他十几人见状立刻亮出兵刃围攻箫小艺。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人触目惊心，凡是触碰到玄玉箫的兵刃尽皆化为卤粉。冲在前面的几人更是直接消失。箫小艺面目更是如恶鬼般狰狞，再次一声戾啸吓的围攻之人都是惊慌避开。
忽然间一个身影犹如鬼魅般飘荡而来，众人抬眼望去此人长发披肩。须发间略显银丝，左手手臂空空如也，独臂更加突显出几分英雄气概。此刻其他青年刺客手中没了兵刃勿自慌了手脚。独臂怪人出现后并无出手之意，只是认真的盯着司马文山。此刻司马文山与独臂怪人四目相对，几乎同时喊道，“大师兄！六师弟！”独臂人仿佛失神般朝司马文山漂去。押解司马文山的几位青年立刻举剑相迎，独臂人一声怪吼硬生生将几位刺客震得七窍流血而死。箫小艺赤红着双眼纵身冲向那位孔师兄，这时的孔师兄那里还敢硬抗，拼命避开了箫小艺大声道:“众位师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走！”这伙刺客逃起来到是轻功了得，转眼便没了踪影。
独臂人搀扶着司马文山道:“司马文风见过大师兄。”师兄弟二人此刻早已老泪纵横，司马文山道:“想不到有生之年，你我兄弟还能相见。也算老天开眼了。”箫小艺见众刺客已走，赶紧去扶司马文山。但此刻的他却是有心无力了，可能刚才的一番拼斗消耗过大，突然间头重脚轻晕倒在了司马文山怀里。
清晨，百鸟出巢的欢鸣将箫小艺从梦中惊醒。睁眼见到的第一个身影就是那位司马文风。箫小艺挣扎着准备起来行礼，只是出于全身无力道:“弟子箫小艺见过师叔。”司马文风微笑道:“孩子，你身体刚刚好转，赶紧躺下养好身体才是。”说话间司马文山也走了进来。司马文山师兄弟见箫小艺醒转，都是相对一笑。司马文风笑道:“孩子，你总算醒了。我们两个老头子可是守了整整七天。来，让师叔为你把把脉。”
司马文风皱眉道:“怪了，先前观你施展逍遥剑法时至少也有驱物境界，如今观你脉像不断金丹毫无，奈何气海也不曾见。”司马文山苦笑道:“艺儿跟我修行也有些时日了，现今连聚气都异常艰难。我也是从未弄懂个中缘由。”司马文风又拿着那支玄玉黑箫仔细观看了起来，叹了口气道:“看来这种种异像应该是此箫所为，只是连我也看不出其中端倪。刚才我用尽全力也不能撼动此箫分毫。想来此箫定非凡品。既然此箫与艺儿有缘，也算是老天可怜你我啊！”说罢二老相对一笑。
箫小艺过后得知司马文风当日也是为司马文轩所害，被断一臂后亡命天涯。如今正好是这落凤庄二庄主。所以如今箫小艺师徒也搬进了司马文风所在院落。当日白虎堂与落凤庄一场苦战，双方各自伤亡百余人。最后双方当家之人出手方才罢战。
乌家堡内一处豪华厅堂之内司马灵珊和他那位黄总管端坐其上，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坐于客座之上恭敬道:“小姐，现今中州人马的落脚之处我已查明，他们本次也是损失惨重，目前不足十人。白虎堂与落凤庄这一战，虽然双方各有损失，但未伤筋动骨。如今从中州弟子的行动中可以断定司马文山师徒二人定是藏在了落凤庄。”司马灵珊道:“陈堡主，如若凭我等实力强行去抓司马文山有几成把握？”司马灵珊口中的陈堡主乃是现今乌家堡当家之人陈守盛，一身道行更是达到驱物境界。陈守盛略作沉思后道:“小姐，如若我等强行攻打落凤庄结果肯定是两败俱伤。如今只可相时而动方可一举成功。”黄总管:“小姐，眼下只可依陈堡主所言最为妥当。司马文山师徒之事不宜久拖，但也不可超之过急。”司马灵珊:“那就先依二位所言，只是要多加派人手。这次千万不可再让司马文山跑掉。”
一轮明月初升，聚义堂内一片灯火通明。离庄多时的落凤庄庄主陆朝天刚刚归来。这次陆朝天云中归来却是将一个贺姓家族几百号人带回了落凤庄。如今整个庄内更是大摆三日宴席一是为贺家接风；二是庆贺二庄主司马文风师兄弟重逢。当然这二庄主身份自然只有落凤庄少数几人知晓。
箫小艺抬眼望去只见厅内主席上一位头戴紫金束发冠，身穿银丝白蟒袍的老者，此人便是落凤庄主路朝天；左边依次便是司马文风、司马文山、公孙牛、王教头王守义；右边依次贺鼎天与夫人秋雨柔；依次便贺鼎天的几位叔叔长辈。另与箫小艺同桌的尽是小一辈的人物。代表落凤庄的赫然是刚刚随路朝天回庄年轻一代中的翘楚人物司马南，这司马南是司马文风的义子也是路朝天的徒弟年方二十四五，一身道行更是出神入化。另外还有落凤庄几位道行精深的师兄弟。贺家却是以贺白羽为首，旁边依次是几位容貌绝佳的女子。另外贺家子弟中的几位精英人物也被安排在内。聚义堂内另外还开了几十桌，但凡是乐武堂贺家之人都齐聚一堂，当真热闹非凡。
当众人都互敬完毕，也到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时，路朝天举杯大声道:“列位，天幸今夜能与众兄弟齐聚一堂开怀畅饮。我路朝天五岁能文，七岁习武，十而有五求学于江湖。二十成名于四海，三十来到落凤庄。路某生平不爱钱财，不慕虚名，行事单讲个义字。每以能结交天下豪杰之士为幸。今日落凤庄乃众兄弟之落凤庄，愿明日落凤庄为天下豪杰之落凤庄。来，大家一道共饮此杯。”众人见路朝天如此英雄人物，无不开怀痛饮。
司马南不仅武艺尽得逍遥派路朝天真传，就连性情也如路朝天一般大丈夫气概。拿大碗敬酒，贺白羽众人几个回合下来渐渐不支。贺白羽对司马南讨饶道:“司马大哥海量，小弟们实不敢比。今日箫家贤弟到是没有尽兴，唉，说起箫家兄弟我们之前应该见过的。”司马南笑道:“噢！原来师弟与贺家兄弟早就认识啊！”箫小艺赶忙笑道:“师兄，我先前在云中可是见识过这位贺师兄的道行的，当真可谓出神入化一般。”贺白羽笑道:“箫家贤弟过奖了，我这点微末道行那里登得了大雅之堂。”司马南大声道:“嗯！你们既然早就认识那还不赶紧了干一个。”当晚聚义堂内众人喝至三更方才渐渐散去。
天晓时分，琴塚外箫小艺今天又是第一个来此修炼。昨夜聚义堂的欢聚让今天早间显得安静异常。箫小艺双手轻轻抚摸着熟悉的玉箫，突然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又涌上心头。箫小艺心中突然生出个奇怪的想法，“要是玉箫可以变小点就好了，带在身上就方便多了。”此刻玄玉箫仿佛读懂了箫小艺的心声，在箫小艺手上不停变幻着大小，慢慢的由原来的三尺变作了两尺。箫小艺心头一惊，有种不敢相信的味道。心中试着道，“要是再小点就好了。”果然，玉箫变作了一尺来长。随着箫小艺心中不断的想法，玉箫也跟随着不断的变幻着大小。最后玉箫变作吊坠大小被箫小艺挂在了胸前。心中不能自已的箫小艺激动得连修炼的心情都无法控制，赶紧跑去将此事告知了师傅师叔，本来是想问其缘由。谁知两位老者也是心中茫然。
贺家的到来，着实的给落凤庄增添了不少气氛。贺白羽其人年岁虽说不大，但为人却是颇有乃父风范。豪爽仗义自不用说，不到几天光景落凤庄上下一众青年都与之结交甚厚。一日清晨司马南来到乐武堂对众宣布道:“众位师兄弟，今日领王教头令，我落凤庄下河镇地界突遭山匪洗劫。有数十人被无辜杀害。现今王教头命我从乐武堂中选出几十名师弟前去历练一番。不知可有自愿随我出战者。”话音刚落，各人都是争先报名。司马南整点人马，见箫小艺也在其中自然十分高兴。贺白羽如今尚未加入乐武堂，后来得知此事也跟随司马南一道前往下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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