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血蝙蝠
落凤庄名下十六镇，下河镇正好地处白虎堂乌家堡交汇之地，又因此地处在交通要道。平时此地南来北往客流密集，这下河镇便成了落凤庄主要生财之地。
司马南众人一行来到下河镇后直接找到管事之人，了解情况方才知道，原来离下河镇不远有几座山寨平素都有山匪出没。但从未敢到落凤庄地盘上犯事。此次山匪不仅来到了下河镇上，而且还杀死了落凤庄在镇上几十号管事之人以及无辜百姓。只是当司马南问到山匪模样或是山匪行踪时却是一无所获。只是知道镇上各店铺钱财到是不曾少。最后司马南又查看了死者伤口，不由得皱起眉来。管事人等见司马南面带为难之色，不由齐声道，“司马公子一定要为我等报仇啊！”贺白羽见状也是将死者伤口又看了一遍。对司马南使了个眼色道:“司马师兄，我看不如先安排大家四处打探一番再做定夺如何？”司马南道:“贺师弟所言正合我意，众位师弟先三人一队到镇上四处查看一番，天黑前到如意楼汇合。”
箫小艺一行三人来到镇外几处人家。正逢这几家在办丧事，一帮和尚刚刚入场。箫小艺几人说明来意，问其所以，方知昨夜三更时分街道上一阵马蹄声过后，便出现了阵阵阴风，只听到街上行人发出一片惨叫。再往后出门街上就只剩下一片尸体。箫小艺等也查看了尸体伤口，发现与先前一样，每具尸体上都是两个细孔，仿佛被什么咬过。一路走访了几处地方，处处都是一片失去亲人的哭泣之声。
日落十分，众人归来得来的消息是越来越离奇，有说看到山匪杀人的；有说鬼怪吃人的；有说看到僵尸咬人的；还有说是长着翅膀的夜叉出来捉人的。司马南略作沉思道:“众位师弟有何高见？”贺白羽道:“司马师兄，当年我随家父行走江湖到西北曾见过一种吸血蝙蝠杀人，与现在的情形十分相似。今日我等打探的消息中都提到事情发生在晚上，正好吸血蝙蝠也是夜行动物。不如今夜我等轮流守夜，先观看有无动静再说。”司马南:“嗯，我也查看了多处尸体，发现都不是被人所杀。我等要想查出真像，就在今晚了。现在我们兵分三路，一路由赵庭海师弟带领，负责镇上主要街道巡查；二队由白羽师弟带领，去街头蹲守；其余人等与我随时准备接应。”贺白羽道:“司马师兄，还有一事我想提醒各位师兄一声。”司马南:“贺师弟有话但说无妨。”贺白羽:“以前在西北曾听说过哈图郡布鲁族就专门饲养毒蝙蝠杀人，再用密法将尸身变成杀人工具。”众人听后都是一惊。司马南道:“哦，那依贺师弟所言，今夜我等还要重点防范尸变才是。”贺白羽:“司马师兄，这布鲁族可是与云中、平遥、博辽同气连枝。倘若此次真是布鲁族所为，那事情就复杂了。”司马南微微一笑道:“贺师弟过滤了，不过众位师弟大多都是第一次出门小心些总是必要的。今夜任何人都不可单独行动，如遇危险立刻以信号通知，另外赵庭海师弟你带几人立马赶回庄去禀报一切。第一队就暂且由箫小艺师弟负责。”一切安排妥当后，只等黑夜慢慢到来了。
初二的夜色仿佛比往日都更加深沉。街道上早早便没了行人踪影，渐渐的连灯火也暗了下去。除了几处失去亲人的人家还有和尚们念经的吟唱，四处里都是静得可怕的恐惧。
箫小艺众人紧张的在每一条街道上巡查着。风轻轻的吹动着夜空中点点繁星，慢慢的多了些许乌云，渐渐连那点微弱的星光也若隐若现。一个年纪偏小的师弟问道:“小艺师兄，我看今晚也不会发生什么了。要不我们去和贺师兄他们一起去街头守吧！”箫小艺:“陆师弟，那可不行，司马师兄安排的事，我们可不能随便违反。今晚不发生其他事不是更好么？”另一个姓王的师兄道:“小艺师弟，你是第一次出门，像这种死几个人的事天天都有。其实我们都没必要这么认真的。”箫小艺:“王师兄，我们学武修行不就是为了行侠仗义么？现在镇上死了这么多人，难道我们学武之人就没有责任去管吗？”箫小艺几句话将众人说得都不啃声了。
突然间几支响箭炸红了半边天。箫小艺激动的道:“嗯！是贺师兄他们的信号，我们赶紧去接应。”众人见到有情况，心中多了少许激动也添了一分恐惧。不过大家都展开轻功争先而去。转过了几条街道，忽然传来几声女孩子的呼救之声。箫小艺胸前玄玉箫也跟着一阵震荡。箫小艺赶紧将玄玉箫握在了手中，他本就跑在最后一个，现在突一失神更是一个人落单停了下来。
“救命啊！救命！啊！”一个带有一些哭诉般的声音越来越近。箫小艺寻声而去，只见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朝自己奔来。脸上挂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仿佛梨花带雨般动人；一席白裙在黑暗中飘荡，好似落入凡尘的仙女。在她身后两个粗大和尚，满脸淫笑般紧追而来。
箫小艺的眼里何曾出现过如此动人的身影。当箫小艺的双眼对视着那双绝望中充满楚楚动人的双眸时，箫小艺痴呆了。那一眼箫小艺心中仿佛过了千万年一般呆呆的站在哪里。
白衣姑娘拼命躲在了箫小艺背后，使劲拽着箫小艺的胳膊。整个身体都在不停的颤抖。胖和尚大声道:“妖孽还不拿命来！小施主快快躲开，千万不要被这狐妖迷惑了心智。待贫僧收了这妖狐，再来细说与你。”听到胖和尚的吼声箫小艺方才醒转过来。对着胖和尚大声道:“不，你们不能伤害她。”另一个瘦和尚笑道:“哟！看来这位小施主还真够怜香惜玉的，不过也难怪啊！如此动人的一位美人儿，谁见了都会心动。不过降妖除魔乃是我出家人的本分。今天小施主还是让开的好。”白衣女子哭诉道:“救救我，救救我，他们才是真正的坏人。我有几个族人都被他们**致死了。”胖和尚大声道:“小狐狸，今天谁也救不了你。要是你乖乖从了我们，佛爷我保你日后修行成佛成祖。要不然今晚佛爷我只好强行收你了。”说罢这胖瘦和尚都是满脸淫笑。箫小艺犹如一座高山般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曾移动。虽然十四岁的孩子体态还是显得有些弱小，可今晚在小狐狸眼中却是那样的巍峨。她用颤抖着的双手紧紧抓着箫小艺的胳膊。瘦和尚有些不耐烦道:“小子，快给佛爷让开。不然今晚便送你一块上西天。”箫小艺依旧只是小声道:“我不会让你们伤害这位姑娘。”胖和尚大声道:“师兄，不用和他啰嗦，等杀了这小子，我们再慢慢品尝这小狐狸。”说着胖和尚手中金钹便向箫小艺削了过来。箫小艺手中玄玉箫迎空一点，顿时黑光大盛，仿佛夜空又黑了几分。胖和尚刚出手时箫小艺手上并无兵器，可破掉胖和尚兵器法宝后，箫小艺手上却多了件厉害的玉箫。从兵器来看显然这眼前少年已是位驱物境界的高手。不仅胖瘦和尚一惊，就连躲在箫小艺身后的小狐狸也是吃惊不小。胖和尚大声道:“呵！原来小施主是深藏不露啊！不过我还是要奉劝小施主一声，今日这英雄可不不好当！”瘦和尚笑道:“师弟！那就待为兄降了这助纣为虐的魔障，你再收小狐狸吧！”只见瘦和尚从怀中掏出个紫金钵盂托在手上，然后念了几句咒语。那钵盂便发出了万道霞光将箫小艺和小狐狸一道罩在其中。箫小艺只觉得玄玉箫仿佛沸腾般震动了起来，随时都会脱手而去。小狐狸则是痛苦的挣扎着，双手死死抓住箫小艺的衣襟。“嗡”的一声玄玉箫脱手而出，瞬间放大百倍，仿佛一条活过来的巨龙，一口将紫金钵盂吞入其中。看得胖瘦和尚目瞪口呆。就连箫小艺自己也是好奇的望着玄玉箫，顿时心念一动玉箫被收入手中。这两个淫和尚道行本就奇高，仗着手中紫金钵盂乃是他西凉寺达到道器级别的一件镇寺之宝。这西凉寺的和尚在江湖上更是**无度。如今让人就这般轻易的收了法宝去，心中顿时惧了三分。瘦和尚惊讶道:“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不知出自何方高人门下？”箫小艺只是淡淡道:“在下箫小艺，乃落凤庄弟子。”瘦和尚笑道:“噢！原来是落凤庄的少侠，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像当初我们师兄弟与贵庄路庄主也是极熟的。只是这些年我们师兄弟以降妖除魔为己任走动得少了。故此落凤庄出了少侠这种人物，我师兄弟二人竟会认不出来。”胖和尚也笑道:“是啊，是啊！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这小狐狸少侠既然喜欢，我们也就不收了。原本我们也是一番好意，怕的就是少侠被妖媚所惑，现在看来是我们多心了。只是还请少侠看在世交份上，将那紫金钵盂还与我西凉寺。”听了半天好话，箫小艺终于明白过来。吞吞吐吐道:“哦！原来是两位师叔，只是我也不知道那金钵怎样取出来。要不等我回去问过了师傅，二位再到落凤庄来取怎么样。”胖瘦和尚脸上都是一阵怒气翻腾，可是又不敢翻脸。只是一味的胡搅蛮缠。
突然又是几声响箭炸红了天空。箫小艺急道:“两位师伯我同门师兄弟有难，我得先去了。只是希望二位师伯看在出家人慈悲为怀的份上能放过这位姑娘。”两位淫和尚满口的答应不止。箫小艺又转身对小狐狸道:“姑娘！这两位大师已经答应放你走了，你就赶紧回家吧！我还有事，就此别过了。”白衣姑娘依旧扯着箫小艺的衣袖道:“公子大恩不言谢，日后有缘小女子定来相报。这块玉佩是小女子家传之物，有驱邪解百毒的功效。现在就留给公子做个留念吧。”小狐狸说完便化着一道流光飞去。两个和尚相视一眼也跟着飞串而去。
箫小艺赶到街头时只见满天蝙蝠飞蹿，将落凤庄众弟子围攻得只有招架之力。不远处一群高头大马上巴根和阿木耳手中摇着一个精致的铃铛，口中念着古朴的咒语。满天的血蝙蝠如乌云一般来回呼啸着，每只都有半尺来长。锋利的獠牙在夜空中闪闪发光显得格外狰狞。每只血蝙蝠仿佛都在随着巴根、阿木耳铃声的律动在不停的改变着进攻的方式。地上早已落满了厚厚一层蝙蝠尸体。落凤庄弟子也死伤了十几人。司马南丈着一柄“烈天”剑杀得整个夜空都被剑气染红。贺白羽手握一把山水折扇，弄得狂风倒卷。只是其他弟子在这些血蝙蝠疯狂的围攻下就显得格外狼狈了。
箫小艺见状突生奇想道，“这些蝙蝠是被巴根、阿木耳用铃声控制的，我要是也用逍遥门的音波功来对付不知效果如何。”当下拿出玄玉箫吹奏了一首《平沙落雁》。谁知乐曲一开始血蝙蝠便不受控制凌乱了起来。随着音律渐渐深入，一些血蝙蝠开始跌落下来。落凤庄众弟子趁此机会一阵猛攻。巴根、阿木耳赶紧收回了血蝙蝠。司马南与贺白羽双双带队冲向了巴根、阿木耳。论道行论江湖经验毕竟还是司马南老道，几个回合下来，这巴根、阿木耳便被打成重伤。辛亏及时招来血蝙蝠救得性命，逃窜而去。
司马南急忙止住众人道:“众位师弟不得追赶，先救人要紧。”众人这才赶紧救起受伤同门师兄弟。只是被这血蝙蝠所伤之人几乎都口吐白沫不省人事。贺白羽道:“司马师兄，看来我所猜不假，果然是布鲁族的毒蝙蝠。这被毒蝙蝠所伤之人如果得不到及时救治，就很可能变做被人控制的僵尸。”司马南道:“那贺师弟带上受伤的师兄弟先回如意楼，小艺师弟一队随我安葬好遇难的众位师弟。”贺白羽与司马南对视一眼，显然明白了司马南要将尸体火化之意。
乌家堡内巴根、阿木耳大队人马刚刚撤回，方君然便迎了出来。赶紧扶住巴根道:“二位兄弟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快进内堂说话。其他人快去后院疗伤。”
司马灵珊、黄总管、陈守盛另外还有几名黑衣黑斗篷看不清面目的人坐在其中。见巴根、阿木耳二人进来身受重伤的样子，都是吃了一惊。显然谁也不曾料到这小小的下河镇居然有人能够伤得了他们兄弟。陈守盛当先问道:“以二位公子的道行，这小小的下河镇难道还有伤得了二位之人？”巴根又咳嗽了两声道:“今晚我们遇到了贺白羽，另外还有一名手使烈焰仙剑的青年人。特别是那青年道行远胜我们兄弟。本来我们的血蝙蝠已经将他们压制了下去，谁想半路出来个吹箫的小子，将我们的蝙蝠阵给破了去。才导致今晚我兄弟受伤。”陈守盛道:“这使烈焰仙剑的自然是落凤庄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司马南，至于那叫贺白羽的我到不曾听说我们这地界何时出了这等人物。”方君然笑道:“这贺白羽乃是云中人士，年纪与我相仿，道行也与我差不多。只是不曾想云中沦落后他们贺家流落到了落凤庄。”司马灵珊道:“我们撤出云中时也曾去邀请过贺家，是他们不识抬举，今后大家是敌非友，若是遇上不必手下留情。”方君然听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显然一想到日后必须在这位昔日好友与心上人之间做出艰难选择时，心中隐隐也出现了些许不快。黄总管道:“二位公子刚才提到的吹箫少年，是否年纪在十四五岁；样貌平凡；手拿一只玄玉箫。”巴根:“正是这个人，他那箫声也没什么特殊的，偏偏我那些蝙蝠就是听不得。”黄总管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想不到司马文山让他那宝贝徒弟箫小艺来到下河镇了。”陈守盛道:“那我们是否要趁此机会将其抓来？”黄总管道:“暂时不可，但也不可让他离开了下河镇。”陈守盛道:“依黄总管之意，可曾有了两全其美之策？”黄总管道:“那就看几长老的了。”堂内几位坐在哪里一直不曾说话的黑衣人终于开口了:“总管放心，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黄总管那干枯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许僵硬的笑容。
贺白羽带着十几个受伤师兄弟回到如意楼。管事之人请来郎中，查看了伤口都是显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不久司马南等回来后，气氛显得格外深沉。贺白羽道:“司马师兄，从刚才情形来看，接下来布鲁族就该开祭坛召唤僵尸了。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早下手为是。”司马南:“贺师弟觉得我们该如何下手为妙？”贺白羽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不如釜底抽薪。”司马南:“正合我意。”
下河镇上因为先前的一场拼杀，深夜的小镇早已是家家熄灯，放眼望去已是死一般寂静。一群黑衣人穿行在小镇上，先前死在血蝙蝠之下的尸体正被这群黑衣人所抢走。原本宁静的小镇一时间又热闹了起来。众黑衣人来到一处偏僻巷尾，忽然之间都被一阵木鱼声所惊。只见一户简陋的木屋内两个年轻和尚在敲着木鱼，地上跪着三个孩子，旁边坐着一名老妪。众黑衣人刚准备动手，却被领头之人拦下。只见领头黑衣人眉头紧皱，狠狠望向青年和尚。向众人摇了摇头，慢慢退了出来。陡然间天地间响起一阵手鼓声震天动地。小屋中棺材也随之震动得竖立而起，一名年轻和尚随手一道万字印，封在棺材之上。一切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众黑衣人肩上所扛尸体，在鼓声影响下仿佛都活过来一般挣脱下地。众黑衣人也都扯下面罩，正是落凤庄一伙。司马南大声呵道:“快将尸体毁掉！”众人一起动手将尸体砍着四分五裂。
天地间鼓声越来越密集。一时间又刮起了阵阵阴风，顺带着似乎还有鬼哭之声。其间几个年纪偏小的师弟，经过这一番紧张过后。看着满地的鲜血，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以至出现癫狂之状。司马南立马出手将其打晕。然后对众人道:“先回如意楼。”
司马南众人一路赶向如意楼，只听到寂静的夜里四处响起哭喊之声、救命之声。回到如意楼，一众小镇管事之人等早早便在此等待。见司马南回来众人如获新生，都是一番上前诉苦求救之言。司马南不愧是年轻一代难得的英雄翘楚。遇到此等大事，心中却是分毫未乱。当即大声道:“诸位师弟听我号令，现今下河镇突遭邪物相侵。我落凤庄久居侠义之名，今日正是我等替天行道之时。所有落凤庄弟子依旧兵分三路跟随骆管事、马管事、冯管事去召集各处乡民就来这如意楼前暂且避乱，待我落凤庄扫除了祸乱，自然保这一方平安。”
经过司马南这一番安排后，下河镇上一时间都动了起来。虽然受毒蝙蝠之害，所变的僵尸，被司马南等毁去大部分。这剩余部分依旧不少，一时间整个小镇顿时变作了一座鬼城。乡民们在落凤庄弟子的带领下也自发组织起来四处接应老弱病孺。如意楼前乡民越集越多，不时也会有僵尸跟随而来。都被司马南贺白羽所灭。今晚所遇僵尸其实并不十分可怕，可怕的是凡被咬之人也会在一个时辰后变成僵尸。时间慢慢过去，小镇乡民也基本到齐。司马南又跃上楼顶四处眺望了一圈道:“贺师弟，如今乡民基本到齐。只是为了防止还有落下之人，还是要辛苦你带几位身手好点的师弟去四下里再搜查一遍。”贺白羽:“还是司马师兄想的周全，谨遵师兄安排。”
一个时辰后，贺白羽带数十人归来。司马南赶忙迎了上去，贺白羽道:“司马师兄，我来为你引荐一下，这两位乃是燃灯古寺的无像、无心两位大师。”司马南抬眼望去心中惊道先前见此二人相貌不凡，果然是有些来历。逐笑脸相迎道:“二位大师有礼了。今日能遇二位高僧在此，我下河镇有救了。”无像、无心还了一个佛家礼数，无像道:“司马施主不用客气。既然我等都是同道中人，以后就以师兄弟相称，不知可否？”司马南大笑道:“二位师兄如此豪气，司马南无不遵命。”无心道:“上月我师兄弟二人云游到此，观得此地必有一劫，就此留下看能否多积些功德。今日就与众位英雄一道替天行道，了此夙缘。”贺白羽道:“司马师兄还是请二位师兄里边说话吧。”司马南微微点头，将众人请进了如意楼中。
贺白羽先将毒蝙蝠以及布鲁族僵尸之事说了一遍。司马南道:“不知二位师兄有何高见？”无像道:“此等邪门妖法必须先找到根源，将其破去，方能以决后患。”司马南:“无像师兄说的是。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到鼓声之处。一举将其歼灭。”
司马南、贺白羽、箫小艺等再加十几个年纪稍大的落凤庄弟子与无像、无心一道寻声而至，来到一处树林之内。远远望见远处一群人披毛散发手舞足蹈，那震天的鼓声便是从此处传来。只是无论众人如何加快脚步，那群人都始终与众人保持一定距离。贺白羽道:“众位师兄是否发现，我们在此林中转了近一个时辰现在又转回来了？”无像道:“我们是被困在此地了。没想到此地会有善用奇门遁甲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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