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有甚事，您老尽管说，俺听着。”茂发听出爷爷有事想说。
“这……”爷爷咽了口唾沫，“是这么个事。兴旺这娃今年有十了吧？”
茂发点点头：爷爷，您老记性真好。兴旺是……
“爷爷，俺三叔是虚岁十了。跟俺一样都是属鸡的。”二子抢着回答。自从见了爷爷，二子就一直没吱声。一来，爷爷见天教训他大人们说话，小孩家不兴插嘴，二来，大人们说的事，他也不感兴趣。
“不小了。”爷爷瞅瞅二子，“说起来也算是个大人喽。”瞅瞅茂发，“兴旺这娃不孬，勤快，带动，可毕竟还是……”爷爷摇摇头。
“爷爷，兴旺咋啦？”茂发心里一咯噔。爷爷好像话里有话。
“没咋？”爷爷继续说，“就是这兵荒马乱的，娃经见事少，这识人上怕是……”
“爷爷，兴旺到底咋啦？”茂发三儿，最不放心的就是兴旺。特别是将将明明瞅见像是他从玉皇殿出来，可一转眼工夫，人没了，还有……
“茂发呀，听你爹说，”爷爷下意识地瞅瞅四周，“兴旺这娃跟东头蒋财主家新来的那小子最近走的很近乎，……”爷爷的话没说完。
“轰隆隆……”远处空中响起一声闷雷。
“……”茂发脑袋“嗡”地一声。这明才是二月二，老天爷咋今就……
“爷，北，北虹[jiag]。”二子扯着嗓子喊。
“啊……”茂发抬头一看。
北面天空果然有一道虹，是血红血红的虹。
老辈人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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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圪赘：青州方言。趴下，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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