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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1 / 2)

?上午8点,萧霖刚一走进办公室,便感觉今天的气氛有点儿不对劲同事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还没落座,李若奇就走了进来,厚厚的眼镜片后面两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冲萧霖说:“东昌市委组织部来人了,在常委小会议室,找你谈话,去吧!”

萧霖觉得意外,市委组织部来人找她干嘛。她还不是中共党员呢。在身后同事挤眉弄眼的关注下,萧霖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来到县政府办公大楼四楼,来到常委小会议室门外,轻轻地在门上敲了三下。

随着一声“请进!”萧霖将门推开,发现县委书记易纯、县长魏同方都在。县公安局长谢启凤从里面出来,显然,他已经被约谈过了。经过介绍,她得知那位身材瘦小其貌不扬年约50岁的男子就是东昌市委组织部于副部长。如此隆重的场合接见一名非党公务员,究竟要干什么呢?

魏同方率先讲话,将萧霖介绍给市领导:“美女作家省作协副主席萧霖!”

于副部长 笑着点了点头,礼貌性地握了一下手,示意她坐下,然后由易纯讲话。原来县级政权马上要换届了,按上面的意思,必须配备一名女性副县长。条件是,一,非中共党员;二,全日制大学本科以上文凭;三,年龄原则上在40 岁以下。

魏同方笑着插话道:“我们排查了一下全县的女干部,唯有你挺适合的。”

正如那次增补省作协副主席一样,萧霖又有一种发懵的感觉,半天才回过神来,答道:“三条中只有第一条符合呀,我是大专文凭,不是本科,今年42岁了,这一条也不符合……”

易纯补充:“这两条,我们夜考虑过了,你都要6卷文集出版了,大知识分子,有些博士都不如你。至于年龄,40 岁前面还有一个‘原则’性啊。”

魏同方再补充:“副县长属副处,省作协副主席套行政级别属副厅,还委屈你了呢,哈哈!”

于副部长笑指魏同方:“最关键的问题是老魏点了谢启凤和你两位副县长候选任的将。因为市委的意见是他连任县长……”

萧霖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离开常委小会议室的,她 在大院里遇见了寻波,寻波老远便朝她双手作揖,笑道:“恭喜萧县长,祝贺萧县长!”

萧霖脸红了,没有答应,正在这时,杜仲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神色张惶,肯定又遇上什么麻烦了。

果然,杜仲这几年退休后一直很不顺,用他自己的话说,交了鲁迅讲的华盖运,无论干啥都会出问题。还是从那次超市征文说起吧,他硬着头皮编造了一个该超市价廉物美质量过硬消费者信得过的故事。以他老道文笔,认为在省级报刊发表都没有问题,稿件发出去后,他就天天等着征文揭晓,领取奖金,晚上还做万元奖金到手的美梦。张榜那一天,他早早地去了超市门口,发现有人看红榜,他心跳加速地走拢去,立刻傻眼了:一、二等奖均空缺!佳作奖一栏杜仲两个字使他看了特别刺眼。

杜仲气呼呼地在街上行走,忽然听见背后有个声音叫:“杜老师,杜老师请留步!”

他回过头一看,原来是老邻居,手里拿着一份《联合建房的合同》,向杜仲讲了自己的遭遇。挂靠交通警察大队的万里驾驶学校校长黄斌与国土局一位科长合伙买了一棕土地建了42套住房,出售时为了规避商品房的税收,与买房草签的就是这么一份合同。联合建房,顾名思义,就是和合伙建房。邻居提出,既然是“合伙”,价格就应该低于市价。遭到了黄斌的断然拒绝。杜仲接过草签的合同看了一遍,面露兴奋,完全忘记了刚才在超市遇到的不快。说道:“如果我交涉成功,你打算怎么办?“

邻居说:“我给一万元钱的酬谢!“

杜仲一沉,心里想:“又一个万元?”

邻居见他不答话,说道:“提成十分之一,怎么样?”

杜仲道:“你知道万里驾校的背景吗,是公安!我为你交涉要冒很大的风险啊。”

邻居说:“那……再加5个百分点,怎么样?”

杜仲想了想,说道:“百分之二十……”

邻居一咬牙:“就这么着吧。”

杜仲兴冲冲地回到家里,杨月娥见他那么高兴,忙问道:“万元钱到手了吧?”

杜仲摇头:“没有啊。”

杨月娥说:“没有你还这么高兴!”

杜仲于是将路遇的情况说了一遍,杨月娥听了,不但没有像丈夫那般高兴,反而变得忧心忡忡,劝阻道:“你还是算了吧,人家有公安的背景,不要去惹他们,会吃亏的。”

杜仲听不进逆耳之言,他将合同仔细看了一遍,又在网上将税法搜出来,逐条阅读,经过一番研究,获胜的信心更足了。

一切准备充分之后,然后去找黄斌,郑重其事地说:“黄校长,既然是联合建房,价钱不能事先由你说了算啊,而是建房后算一盘账,多少钱一个平方米。”

黄斌原本是一个乡下农民,40来岁,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没有念多少书,见杜仲提出这样的问题,很不耐烦地说:“买房的又不是你,你来啰嗦过啥?”

杜仲说:“中国是一个法制国家,每一位公民都应该守法。”

黄斌顿时目露凶光:“相东这样卖房的人多的去了,你干嘛再我这儿啰嗦?!”

杜仲还想争辩几句,见黄斌身边几个打手模样的人冲他虎视眈眈,心里发虚,赶紧逃离。他回到家里,杨月娥见他脸色煞白,知道情况不妙,便说了他几句。

晚上,杜仲坐在书桌前,想起在驾校的遭遇,越想越生气。决不能让这样的家伙无法无天,思来想去,决定以书面的形式举报。本来 ,他是不习惯电脑写作的,但是,这样回情况特殊,不能让人看出他的笔迹,才改用电脑的,他不会五笔,也不懂拼音,只能和许多老年人一样使用手写版。他沉思片刻,便在手写板上了这样一行字:“尊敬的易纯书记”,然后历数相东县房产开发市场的混乱,企业家与执法单位相互勾结,致使国家税收大量流失。他具体举黄斌为例,一名驾校校长,竟然参与开发房产,不具备销售商品房资质,却参与开发,以联合建房的形式销售商品房,偷逃国家税收,牟取暴利……最后希望重拳出击……

写好之后,留下联系,然后到邮局投寄。之后,杜仲一直想象着黄斌被惩罚的情景。可是,三天后他便接到一个恶狠狠的电话,“你是杜仲?你胆敢举报黄校长的事,我们杀你全家,砍断你的脚筋。”

原来是恐吓电话。杜仲全身本能地一阵发抖。此类新闻接触过不少,往往觉得可笑,然而,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那感觉就大不一样了。因为他还知道,确有亡命之徒,只要有人给钱,什么勾当都敢干。凡事只怕万一啊。

杜仲犹豫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拨打了110三个数字的时候,手克制不住轻微的颤抖。拨完赶紧放在耳朵边听,心里怀着一种肃然的态度:“喂,请问是110吗?”

他的声音沙哑,明显的底气不足,似乎自己是罪犯。

手机里传来的是电脑设置的回答,这使他突然感到些许的失望。不过,他还是赶紧说出了要表达的意思:“我叫杜仲,一位退休干部,遭遇恐吓电话——”

他感觉自己的意思还没有完全说清楚,就得到得到这样,答复:“你找城关派出所吧。”

杜仲不敢怠慢,三步并作两步往城关派出所赶,十分钟后到达。就在派出所院子里,他又接了两个恐吓电话。

爬出所的院子里到处空空荡荡,一栋三层的楼房,办公室的门有的敞开,有的紧闭,没有看见一个人的影子。他就像一只绿头苍蝇,四处乱窜,总算发现一间办公室半闭的门缝里传出声音,便循声推开门走进去。一张陈旧的办公桌上搁一台很大的电视机,一位民警仰面躺在长沙发上看电视。杜仲进去,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没有理会,继续看着银屏。杜仲在他身后站了一会儿,才硬着头皮说:“对不起,我要报案……”

那位警察又看了他一眼,仍然将目光注视银屏:“什么事,说吧?”

杜仲便将自己的事说了一遍,电视里的声音干扰,他没有听清楚,于是说:“你大点声,我没有听清楚!”

杜仲只好大声重复了一遍。警察看了他第三眼,告诉他,队长到幼儿园接孩子去了,你等等。杜仲只好退出去,在院子里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等了二十分钟,队长回了。杜仲赶紧向他说情况。杜仲还没说完,队长的手机响了,边接电话边往外走。杜仲眼睁睁地望着队长的背影从他的视线里消失。

怎么办啊?他只好再一次走进刚才那位警察的办公室,那位坐在电视机旁的警察在打瞌睡,发出均匀的鼾声。杜仲站了一会儿,这一会儿,又接了两个恐吓电话,无奈,只好叫醒那位警察。警察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看着他:“什么事啊?”

杜仲说:“所长刚回来,又出去了……”

警察再打一个哈欠,打起精神,从墙壁上取下一个记事夹,打开抽屉,翻了半天,找到一只笔,说道:“说吧!”

杜仲便将接到恐吓电话的事说了一遍,警察记录下来。从派出所出来,杜仲心情似乎轻松些了。可是,他刚到家,恐吓电话跟踪而至。

无奈,他再次拨110。这次接的答复是电脑的声音,什么你的电话已录入,请挂机。这一挂就没有了下文,倒是恐吓电话接连不断。

杜仲的精神快崩溃了,在惊恐不安中度过了三个不眠之夜,也记不清拨过多少次110了,110一直不肯现身。第四天,恐吓电话换了内容,“只要你不向税务部门举报,我就放你一马。”

杜仲每接一次电话,杨月娥就埋怨他一次,但后来,便什么也不说了,默默地做自己的家务。这一夜,杜仲是在恐怖中度过的,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当恐吓电话再一次打来时,求生的欲望驱使杜仲不假思索地立刻答应,而且下了保证。最后,黄斌的口气又是一变: “你如果嫌命长的话那就再试试看吧。”

此时,杜仲已然是惊弓之鸟,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再试啊,赶紧将保证重复一遍。打从经历了这回事之后,杜仲的思想变得偏执起来,有时候会无端地产生一些妄想,对110警车呼啸着驶入案发现场,对那些被推上警车的犯罪嫌疑人格外地羡慕,并且因此生出几分妒嫉来:“怎么他们一报便会出警呢?”

后来,他在与寻波的一次闲聊中提及此事,寻波依旧一脸招牌式的微笑,说道:“杜老师啊,早几天,一位公安的朋友和我说,以前请人砍断一根脚筋4000元,现在只要3000元了。为什么呢,因为愿意做的人一多,就会烂价……”

寻波的声音不大,语速缓慢,却让杜仲听得一股冷气从脚下直往上冒。有顷,才幽幽地说道:“我看世界上最无能的是作家,生为当今中国的作家……”

寻波这话失之偏颇,不能代表所有的作家,就拿相东一个小小的县邑来说,命运便大不相同。比如说贾平,人家出身农家,就是靠写作起家,于今身居高位了;屈墨子的书虽然都是自费出版,已经是领取国家特殊津贴的专家;寻波的级别仅为正科,实际上,和那些县委常委没有区别;后来居上的萧霖,在一个月之后的县人民代表大会上,和谢启凤一道当选县人民政府副县长了。一夜之间,她在公众眼里像变了一个人,政府配备了专车、秘书,在办公大楼有一个宽敞的套间属于她的办公室。县长分工,她主管文化、教育、妇女、体育一线,那些在旁人眼里一神气十足的局长、主任,而今见了她 老远就打招呼,一口一个“萧县长”,分明前面还有一个副字,统统被忽略了。每天上下班专车接送。在家里也一样,宏文兄弟眼里多了亲切,明英妯娌言语中有了敬畏。唯有丈夫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似乎这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设计发展。

一天傍晚,萧霖从东昌市开完会回来,张大勇以罕见的热情迎了出来,待司机将车开走后,便一把将她拥于怀里,走进客厅。

萧霖问:“你今天这是怎么哪?”

张大勇说:“你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

萧霖有些茫然:“明天……明天是什么日子?”

张大勇的脸上掠过一丝失望:“你一心一意当你的官,哪里还记得我的事?!”

萧霖沉吟片刻,问道:“小心眼,你以为我真的不记得啊,说说看,你准备怎么过?到酒店还是在家里办?”

张大勇感动地说:“你真的记得啊,到底老婆是最亲的人……昨天我向宏文明英他们暗示过我的70大寿,他们没有一个人记得。尤其是宏文,到底辞不辞董事长又有些犹豫了!”

张大勇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号码,又瞥了萧霖一眼,放到耳边,只“喂”了一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温哥华飘洋过海而来:“爸,明天是你的70大寿,你的亲儿子在大洋彼岸表示热烈的祝贺,祝你老人家健康长寿——”

张大勇激动得流泪了,连声“好孩子,真是好孩子,送他去留学,这钱花得值啊!”他旋即看着萧霖,“他怎么记得我的生日啊,是你告诉他的吧?”

萧霖有点不高兴了:“我自己都差点儿忘了,怎么告诉他啊?看来,你心里还是没有把他当自己的孩子,不然也不会这样说了吧?”

张大勇自顾说道:“晓晓,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呀!”

张大勇一语未了,大门外传来嘈杂的人声、脚步声,都是他所熟悉的,顿时,两眼发亮,刚才的怨艾一扫耳光,抢在萧霖面前将门打开,啊,宏文、宏武、宏英三对夫妇和他们的孩子大人孩子十几个人一齐涌了进来.,争先恐后地按自己辈分祝贺生日快乐。孩子们则直往“爷爷”、“外公”怀里钻,乐得张大勇哈哈哈笑声不断。莺莺则坐在萧霖身边,称呼由“阿姨”改为“妈”,第一声出口时似乎还有些别扭,到第二声就十分顺溜了。明英还是叫“阿姨”,不过,态度还是很诚恳的。

三代人在一起热闹了一阵,张大勇的红光满面,尽情地享受了一把天伦之乐。宏文原打算到华天大酒店为父亲祝寿,最后还是听从了弟弟的意见。祝寿嘛,不需要外人参合更有意义,也没有那么累。因为像张大勇这样身份的人在酒店大张旗鼓祝寿,加上萧霖现在的县领导身份,恐怕会在相东这块地上搞鸡犬不宁。

眼看深夜12点了,儿女们陆续离去,别墅里顿时又显得空旷而冷清。但是,张大勇的精神还一直处于亢奋状态。萧霖在浴室洗澡,门没有关好,从门缝里传出来哗哗的戏水声,张大勇目光循声看到了女人的胴体,丰腴、白皙,线条分明。40多岁的女人了,竟然还有如此的线条!这是女人吗?不,是上苍给他的尤物啊。70岁老汉心里萌生了征服的愿望,这个愿望一旦产生,就像毒蛇一样在心头缠绕。身上的血液渐渐喷张,不能自持。于是,他站起来,走到床前,掀开席梦思床垫,取出一只朔料袋,摘下一粒伟哥,想了想,又摘一颗,迅速拿起水杯,服下。他必须在萧霖绝对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好这一项准本工作。他自以为无人知晓,其实萧霖早已经发现了他这个秘密,只是怕他难堪,没有说破而已。

萧霖洗完澡,再给张大勇放了水,这才披着睡袍进卧室,躺倒在床上。张大勇洗澡的时候性药在身上已经有了反应,于是,他匆匆地擦了几下,赤身裸体,便迫不及待地扑向妻子,那模样,就像一头饿狼。萧霖的反应并不热烈,显得有点被动,目光中还流露出些许的担心,凭经验,她当然知道丈夫趁她洗澡的时候服用了伟哥,而且剂量还不少。想提醒又怕伤了他的自尊心。因而,丈夫翘然挺立的阳具以这个年龄的人不可能有的硬度进入她的身体时格外的紧张。她偷偷地涉猎过一些男人过量服用性药发生悲剧的案例,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只好听天由命。丈夫在进入后,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越是这样,她越发紧张,手心都是汗水,心里默默地说:“快些结束吧,快些吧。”身上的肌肉阵阵痉挛……70 老汉终于结束了,将阳具往外抽的时候,却抽不出来了!他一急,使的劲更大了,还是抽不出来,萧霖更着急。可是,着急有什么用啊?两人很快都意识到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情!以前,听说过这样的事,但是,并没有往心里去,权当是一个黄段子:世间哪里会有这样的事啊?现在看来,不可能发生的事千真万确地在他们自己身上发生了!

两人在床上折腾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张大勇的阳具就像是在萧霖的体内生了根,使尽全身力气就是拔不出来。萧霖安慰丈夫别着急,歇一会儿再拔吧。张大勇已经筋疲力尽了,伏在萧霖的胴体上不挣扎了,因为他无论使多大劲似乎都是徒劳的。可是,他们精神上刚刚放松,窗外一阵雄鸡的啼鸣立刻又紧张起来。如果天亮之前没有把问题解决掉,那将意味着是一种什么结果!这种事,发生在普通老百姓身上都非常可怕的,何况他们都是有身份的公众人物呢?于是,萧霖肚皮上的丈夫又开始发力了,然而,岁月不饶人,毕竟是古稀之年了,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可发了。

张大勇一边大口喘息一边说,约干年前,他好像在医生朋友家里看到一本叫《王孟英医案》的书,记载过这样一个医案,当然,没有认真细看。那时候,根本没有料到这样离奇的事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萧霖也喘着粗气:“这个我也知道,王孟英是前清的一代名医,他有57个著名的医案流传,我爸就有这本书,可惜我对医学不感兴趣……有这个记载,你既然看过,没有一点印象吗?这——怎么可能呢?”

张大勇回忆说:“好像说是……好像说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记不清了……”

萧霖急了:“想想看,别着急,啊,想想看……”

张大勇摸到手机,就要拨打120 救护车,号还没有播完,就被压在身下的萧霖夺去:“你疯了?!”

张大勇十分沮丧地说:“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先救了命再说吧!”

萧霖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态度坚决:“如果这是让外人知道这回事,没有了脸面,救下这条命又有什么意思呢?你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吗?”她继续鼓励丈夫,“别泄气,休息一会儿继续拔吧!不要紧张,精神上放松一些……”

窗外,又是一阵雄鸡的啼鸣,街上,有了脚步响,嘈杂的说话声,那是早起的小贩为生存开始了一天的奔波。突然,五音不全的吼了一嗓子:“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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