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轶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看向屋外。
陈余急匆匆地走进大堂,看见晕倒在地上的程韶商,心中不由得十分愧疚。
他听闻今日董仓管要见程家上下最后一面,便料定他肯定会说出被自己打晕的事情,到时候肯定会有损程韶商声誉。
那些名门世家的,向来最看重名节,程韶商本就在家里备受排挤,如此一闹,有可能会因此事落人话柄,甚至遭受折磨。
因此,陈余饭都没吃便急忙赶了过来。
看着这般场面,想来程韶商是经不住众人的责备,便晕了过去,陈余深吸一口气,对着众人拱手行礼道:“晚辈陈余,贸然闯入贵府,还请见谅。”
萧元轶将水盆丢在一边,上下打量这个这个年轻人,样貌气度皆为上品,说话不卑不亢,乍一看倒不像是个登徒子。
可他身上又带着诸多配饰,隐隐还有一股浓重的胭脂味传来,这一般是青楼常客才有的味道。
一时间,精明如萧元轶,也拿不准陈余的品性。
不等萧元轶开口,程老太太率先发难,颤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起,指着陈玉问道:“你便是抓了我弟的陈余?”
陈余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理直气壮地回答道:“不错,正是在下。”
“我弟招你惹你了?儿啊,还不快派人将这个抓了你舅爷的小混蛋拿下!”程老太太瞪大眼睛,对着程史说道。
一旁的葛氏也在煽风点火:“若不是溺溺将他藏于家中,舅爷也不至于被官差抓住,这陈余看样子也不像什么正经人家的子弟,理应受罚。”
萧元轶却摆了摆手对着陈余问道:“陈公子来程府有何贵干?”
陈余盯着众人,目光灼灼,一字一句说道:“来还程娘子一个清白。”
葛氏双手掐腰,气愤地说道:“好一个还她清白,我倒想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那日我与自家仆役路过程娘子住处。。。。”陈余耐心地将昨晚以及今日的遭遇详细地讲给众人。
见逻辑严丝合缝,找不出半点破绽,萧元轶逐渐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可葛氏却不依不饶:“我们凭什么听信你们的一面之词,这怕不是你们提前穿好的供词吧,你若与溺溺萍水相逢,又为何闯入我程家来替她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