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只能徒然的低下脑袋。这本就是他的问题,分辨不得。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岩鹫看了眼柳生的窘态,笑着摇摇头。
柳生的心情,他却是理解的很。
“护庭十三番队里的任务多,你如今又担着那样一个重要的职责,又怎能轻易的来寻我喝酒?”
“只是你若是再晚来几天,怕就没地儿去寻我了。”岩鹫又饮下一杯酒,叹着气说道。
“哦?怎么回事?”柳生急忙看向岩鹫,死死盯着岩鹫的眼睛,想要看出什么端倪出来。
无处去寻?难道又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出了什么事情,告诉我。我若是能帮到,一定全力助你。”柳生的目中满是诚恳。
岩鹫是他的兄弟,又曾帮了他这么多事,若是有了可能,他是一定要帮上一帮。即便,会惹上什么天大的麻烦。
为了相识不久的霞大路夫人,他亦能抛出性命去助她,更何况是志波岩鹫这样有十几年交情的老兄弟?
虽然在霞大路夫人的那件事上亦有着任务的缘故,却也能看得出,柳生对自己的朋友是何等的真诚。
柳生目光灼灼地盯向岩鹫,希望他能说出那个困扰着他的麻烦,让自己能出上一把力气。
然而岩鹫却是在与他对视了一阵后,突然间放声大笑了起来。
“谁敢来寻我的麻烦?”志波岩鹫笑着看向柳生,摇着头说道,“我和你说过的吧,我那姐姐的古怪脾性。”
“她,又要搬家了?”柳生疑声问道。
志波岩鹫的姐姐,那个名叫志波空鹤的女人,确实有个十分古怪的习惯。百年间一连搬了数次家的她,却也赶得上那三迁的孟母了。
“你们在此处才住了二十年不到吧,这么急着又要去别的地方?”柳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问道。
“你还真当我们喜欢这样常年的漂泊不成?”志波岩鹫看了眼柳生,苦笑将杯中的酒一气饮尽。
美味甘甜的上等葡桃酒,此时在岩鹫口中尝来,却是有了丝淡淡地苦涩。
志波岩鹫的声音里亦带上了苦涩,浓浓的涩意……
“只有这样做,才不致于惹瀞灵庭里的那群老家伙们忌惮。他们,可不愿意见到志波家有一分崛起的希望。”
“他们怕,怕万一志波家重新聚集起势力来,报那昔日的灭族之仇!”岩鹫的眼睛红了起来,话里充满着怨气。
“岩鹫……”柳生轻声唤了岩鹫一声,眼里满是担忧。
这些道理,他又何尝不明白?只是,此时此刻,他又能说些什么……
“我志波岩鹫是族里最不成材的人,却也能凭着短短的五年时间,一统这方圆数万里的地下势力,成为流魂街上真正的无冕之王!”
岩鹫将酒杯重重的砸在桌上,小小的青瓷酒杯又岂能承受他的这般大力,早已裂了开来。
瓷片深深刺入岩鹫的一双肉掌之中,他却恍若未觉。
掌中有血,又怎及得目中的泪,心中的痛?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已然醉了……
柳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按住岩鹫的肩膀,轻轻对着他说道,“你的能力本就不俗,你,又何必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