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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肠却是狠了许多。当年初见着你的时候，可是什么都不忍去做呢。”
待三浦光太与老鹰的声音已离了好远，岩鹫终是看着柳生叹了口气。柳生方才目光里的意思，可是让他心惊的很。
或是为了永远的灭口，或是不齿那三浦光太的所作所为。
但岩鹫却是确确实实从柳生的目中看到了杀意，面上虽是带着笑，但目里那毫不掩饰的杀机却无论如何也做不了假。
换了是多年前的柳生，甚至是刚刚做上二番队副队长时的柳生，是绝不会有这般锐利的眼神的。
锐利，而又明亮。
明亮中，却又带着几分无法违逆的可怕。
“一个人若是经的事情多了，都会有些变化的。”柳生亦是轻叹一声，拿起了桌上的酒壶，倒尽了壶中的最后一滴酒。
志波岩鹫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柳生苦笑道，“你呀……”
他不知道柳生为何会有这样的变化，但他却知道，要想在瀞灵庭里一路平稳的走下去，就必须要有一双这样的眼睛。
岩鹫大笑着站起身来，打开墙上的一处暗柜，又变戏法般的从里面拿出一坛酒来。
他抱着酒坛回来，笑着拍开坛口的泥封，“今日不许先走，既然来了我这小店里，总要与我一醉方休才好。”
由坛口飘出的诱人清香来看，这是坛上好的葡桃酒。
“好，那就一醉方休！”柳生看着岩鹫面上期待的神色，亦是放声大笑起来。
霞大路家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也已拿到了最为重要的情报。这种时候，就算是喝点儿酒也是没什么打紧的罢。
许久没有陪着自己的兄弟纵饮一次了，今日，便由了自己性子来吧！
“这才像兄弟嘛！哈哈哈哈，来，满上！”岩鹫面上的喜意更浓，大笑着替柳生倒上了酒。
他在这里等了几日，为的便是和柳生共饮这坛美酒，这坛从志波家尚未破败时便被他珍藏起来的好酒。
如今，也只剩下了这最后一坛。
美酒，总要与自己的兄弟分享才最有味道。
“请。”岩鹫拿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干！”柳生毫不相让，也是一气喝干了杯中美酒。
二人同时将酒杯倒扣在空中，对视一眼后，终是忍不住朗声大笑起来。
杯中酒，酒中情。
“今日若不是有了事情要找我帮忙，你怕是不会想到要来看我这个兄长的罢。”喝了许久，岩鹫突然叹了一声，面上露出黯然之色。
柳生却是许久已没来看过他了。
自二人生了嫌隙后，柳生每次来找他，似乎都是有什么事情要请他帮忙。
虽然帮助自己的兄弟是责无旁贷的要紧事儿，但他们两兄弟这许多年来没有好好的聚过一次，如今想来却总有些不是滋味。
“怎么会？”柳生的面色略微有些赧然，虽想要辨白几句，却总有些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