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珂回到家,陈启华已从床上起来。
他呆呆地坐在床上,脸上毫无表情,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陈启华见林晓珂铁青着脸回来,知道她去找王洁蓝了。
也知道她非常的失望。
陈启华不敢吭声,也不敢问林晓珂去找王洁蓝的结果是什么?
林晓珂不说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陈启华到底憋不住,走到林晓珂跟前问:“晓珂,你刚才去公司了?”
林晓珂不说话,也不看陈启华。
陈启华见林晓珂不理他,自己一个人进卧室去了。
这天林晓珂没去上班,陈启华在卧室躺了会儿,想出去。
林晓珂厉声地说:“你站住!”
陈启华就站住了,他呆呆地看着林晓珂。
林晓珂说:“我今天没上班,你也别去上班了。”
陈启华听话地坐了下来。
他们两个待在家里,也不说话,就这么闷闷地待了一天。
晚上,陈启华做好了饭,盛好晾上,叫晓珂吃饭。
林晓珂说:“你吃吧,我不饿!”
陈启华知道林晓珂在气头上,也不敢多说话。
林晓珂不吃饭,陈启华也不敢去吃。
家里的空气很沉闷。
突然,林晓珂捂住脸哭了起来。
那哭声,很凄凉、很痛苦,很无奈。
林晓珂高一声低一声地哭着。
陈启华说:“都怨我,都怨我,我浑!我不是人!”
说着就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
“知道你浑就行!”
林晓珂见陈启华打自己耳光,哭着说:“你这就好了,你这就算作好了!”
又说:“你强奸了人家,还把人家搞出了孩子!”
陈启华傻傻地看着林晓珂。
“天啊,”林晓珂喊着说,“我可怎么办!”
陈启华听林晓珂这么说,低着头,又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林晓珂止住哭,说:“别打了,这时你打还有啥用?要知现在,何必当初!”
陈启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现在他死的心都有。
林晓珂说:“事情到了这一步,王洁蓝怀孕已成了铁定的事实,你说咋办吧?”
陈启华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林晓珂也想不出啥办法,在家休息了一天,去上班了。
陈启华的公司事儿多,这几天,开发部好多人跟他打电话请示工作。
他也匆匆去了单位。
现在,公司到处是舆论陈启华和王洁蓝的。
王洁蓝只要上班,就坐在办公桌前,两眼呆滞地看着电脑,跟本不出门。
陈启华到公司,他前边走,后边就有人指指戳戳地说闲话。
有的人指戳陈启华根本就不背他。
只要陈启华出现在人面前,就有人指着他的后背说:“强奸犯,还能当经理!”
还有的人说:“人长得不错,光光面面的,却不办一点人事!”
陈启华知道大家都在说他,议论他。
也只好硬着头皮听,硬着头皮干工作。
说实在的,他不知道这件事儿什么时候是个头。
什么时候能有个了结。
陈启华就这样暗无天日,生不如死地过着每一天。
林晓珂在工作中,也跟丢了魂似的。
她的工作状态很差,经常丢三落四的,特别还忘了领导交办的一项重要工作。
她的工作状态令人担忧,使得领导非常不满。
刘木木对王洁蓝更迷茫了,他想不通,王洁蓝竟然要生下陈启华的孩子。
王洁蓝不是疯了吧?
人家强奸了你,你还要给人家生孩子,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你是不是脑子不够数啊!
刘木木在心里说:“王洁蓝简直就是个弄不清!”
反而,王洁蓝干工作更认真了。
刘木木给她布置的工作,她都认认真真地完成,不叫工作有一点的差错。
没有工作,她也不说一句话,就呆呆地坐着。
现在刘木木也不管王洁蓝了。
他没事儿就去串办公室,有时一整天都在其他科室不回来。
刘木木去串办公室,老总李金盛就端着水杯过来了。
他过来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王洁蓝坐着。
好像是怕王洁蓝出啥事,又好像是找些安慰的话跟王洁蓝说。
他用领导的口吻说:“这年头,一个人在外可得多操心,尤其是接触人。”
王洁蓝只是听,也不搭话。
李金盛坐一会儿,就出去了。
可过不了多久,李金盛好像路过,见刘木木没在,就又进来坐下。
坐下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王洁蓝。
看一会,他很有感触地说:“人哪,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不是我说,这就是他的不对了。”
又说:“可话又说回来,就是陈启华有一千个不对,你和他媳妇毕竟是闺蜜,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改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