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扭着屁股进来，“你们有什么发现尽管和秋生说，他是我们怡红院的救星。”
然后喊了春红，“你陪我去趟衙门，我怀疑有内贼，我的金子一定是被别人偷了！”
说着，春红跟上老鸨走出了怡红院。
秋生松了一口气，“姐妹们，别怕鬼，今晚上他要再来，我能抓住他。还咱们怡红院一个春和景明。”
“秋生最好了——”
“下次来，姐姐陪你喝酒！”
秋生沉浸在各种恭维声里，听李九霄道。
“师兄，我们去见一下桂花吧？”
一个疯了的女人能问出什么话来？
秋生推脱，“师弟，桂花疯了，说的话能有几分真？不去。”
柳绿提点，“桂花姐疯了之后，就不见男人了。店里打杂的都不让靠近。”
聂小千斜了一眼秋生，满脸的桃花，根本就不可能指望他。
正想埋怨秋生几句。这时，秋生递给李九霄一个眼色，“快去，她们中很多是妈妈的眼线。”
聂小千领悟，“九霄师兄，我肚子疼——”
说着弯腰捂住肚子，“憋不住了！”
柳绿叮嘱，“九霄先生，茅厕在后院，你们小心些。”
李九霄点头，“好——”
走进廊道，“小千，能不能？”
“让我扮演女人见桂花是不是？”聂小千抬起头。
“嗯，也不是不能，但我有条件的。”
她指着腮，“亲我一口我就配合——”
李九霄挑了一下眉，“上次你说的，不让我亲聂小千和聂小倩的。”
聂小千嘿嘿，“我改变主意了，刚刚我观察了那帮姐姐们，怪不得人家躺着就能把钱挣了。”
“她们看男人的眼神，是这样。”聂小千模仿了一个媚笑，勾人的媚笑。
“她们的嘴巴是这样的。”始终向外噘着一丢丢。
李九霄气闷，“我就说了，不该带你来这种地方。”就这一会儿，她倒学上这些本事。
语气中却是宠溺的，她说，“我们讲好的，不管以后你去哪里都要带上我。”
说完，她趁李九霄不注意吧嗒亲了他一口。
软糯清凉，这会子忽而滚烫起来，李九霄捂着腮，“你，别胡闹，这里到处都是人眼。”
聂小千望着空空如也的廊道，“哪有，竟吓唬人。”
“别淘气——”
他转头工夫，聂小千散下一头乌发，给左右脸颊抹了一点胭脂，把眉毛的眉梢画的弯弯，入眼即是柳绿。
李九霄一愣，不得不说做面皮化妆这方面，她真是手法极好的。
聂小千时候还大步走路，此时她莲步轻移，“九霄官人，这边请——”
店里打杂的指着一处后院的柴房，“柳绿小姐，你可注意，桂花疯了之后见了男人就喊春生，春生！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聂小千扣动门环，“桂花姐，我是柳绿，来看你了。”
她的声音模仿得有七八分像。
李九霄听到屋里的动静，起身，慢慢逼近的脚步。
“一会儿你一个人可以吗？”李九霄不太放心。
“该问的我会问，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那要是有意外，你就大声呼喊，我就在门外。”
在桂花打开门的片刻，聂小千趁势溜了进去，李九霄想拉她的手停在了半空。
门咣当关上，刚受过刺激的桂花，充满了不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