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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五章 修塘观潮(1 / 1)

?圣驾到得城外,地方官员迎入府衙。当时的杭州还很小,直到五代钱镏修起捍海石塘,杭州城才大规范扩建发展起来。李允坐堂,听取了关于救灾、防疫、赈济及海塘工程进展的报告,说是前三项均已就绪,海塘也进入施工关键时期。李允很是满意,勉励了一番,命令把有功人员具名上报。

下午李允亲自视察施工现场,于化龙率三千多工兵、十万多民工跪迎圣驾,万众群情激昂,山呼万岁。李允令他们开起工来,“朕要亲自参加!”大众听闻,象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着干了起来。工兵主要是指挥和干一些技术活,每个工兵营负责十里堤坝,指挥百姓运来石块投入海中,直到石块露出水面,工兵再下水规整,然后在此基础上砌起石坡,很多地方石坡已经起来了。李允一看,原来修堤这么费劲啊,这不跟精卫填海一个样么!装模作样投了几石头,修了巴掌大一块护坡——这地方以后被称为“御堤”,传说这百里长的堤坝屡建屡塌,就是建不成,直到皇上一出手……还是那句老话: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

李允拍拍手上了岸,站在大堤上看着别人干活。古代劳动人民这浩大的施工场面足够震撼,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并不影响他们移山填海的伟大豪情,他们用锨、镐、凿子、锤子、独轮车等最简陋的工具采石修堤,他们象蚂蚁一样日日勤劳不缀,巨龙一样的大堤在他们手中蜿蜒展开,直至于无际天边……

李允下令:今晚皇上请客,官兵酒肉管饱,百姓羊杂汤白面馍管够!大堤之上欢雷动,人人干劲高涨,当天到天黑完成了平时三倍的工程量,当夜色笼罩了整个工地,工程全面停工,疲乏人们躺在余温犹在的土地上说说笑笑着等待着皇上的犒赏,李允来时就有心请客,这时当然万事俱备——三百多的野炊灶扇面摆开,一百多个炊事班杀牛宰羊以飨大众,御厨也一阵子好忙,为皇上、大臣和将军们另备精美丰盛的食物。

酒席摆开,于化龙率众恭请皇上入席,李允大马金刀当筵一坐,端起第一碗酒道:“此敬天!”当空一散,端起第二碗酒道:“此敬地!”就地一撒,端起第三碗酒道:“此敬不幸丧于此难的我大唐百姓!”慢慢倒入脚下的泥土中。百姓闻此无不感泣。李允然后大叫道:“死者死矣,活着的人还是要活的,要在大唐的关怀下快活地活!来啊,开吃开喝,歌舞助兴!”

被人请客是幸福的,能随便就请请客是极为幸福的,父老、官员、军兵都公推代表给皇上敬酒,质朴的语言,说不尽的感激,海堤修成,从此百姓可以安居乐业,恩比天高啊。李允眼眶也红了,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啊。不过,你们这伙人也太能吃了,一万多两银子办的酒席都还不够,又添了三百多只羊,用的全是我的私财啊!

由于李允的激励,八月十五日,大堤终于按预期完工。唐代人最重视的是元旦(阴历元旦)、寒食、冬至及皇上的生日,这四天都要普天同庆。但是不太过中秋节,李允做为一个过越者对中秋团圆有深深的情结,当然要好好过一过。

当天欢宴有功人员,这时御前侍卫总管大臣李居实也飞马赶来就职,适逢其会。会上论功行赏,于化龙首推主事徐温,称其精通时务,清廉自守,为自己分劳甚多。李允喜,升他为于化龙的副手,相信他们能合作愉快。

是晚家宴,玉兔东升,清辉匝地,月到中秋分外明,古今中秋月都是如此,只是所照的人不同罢了。现在李允已贵为九五,什么都能得到,唯为合家团圆的幸福不可得,不知后世的父母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生活还过得去吗,弟弟考上大学了没有,父亲老了,还四处打工吗?想着想着泪下如雨。熙凤等惊问之,李允强解道:“我新得一词,有感于衷。”

众女皆道:“愿闻。”

李允心道:老苏啊,不是我要偷你,这不是逼上梁山,没有办法啊。长吟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午里共婵娟。”

苏轼这首水调歌头千古吟月首屈一指,有着浓重的艺术感染力,众女辞家入宫,怎么能不怀念亲人,闻之各散珠泪。但词虽写离别情,更见旷达,使人哀而不伤,时林贞在侍,暗赞圣上文学士,真有才。

当夜欢饮达旦,众女皆醉,林贞虽屡蒙赐酒,然偏偏独醒,李允无耐,拥小观音而眠,睡得挺香。

海堤既成,李允也可以放心地在八月十八跑到南岸赭山欣赏了涌浪怒起,直冲云霄,高达十米的钱塘大潮。大潮滚滚如雷,卷地而来,为堤所阻,拍案怒吼,上凌云天,气势逼人,吓得小观音、熙凤直往李允怀里拱,李允身为三军统帅,久经战阵,虽然也惊得面色发白,犹能强自镇定,笑说她们懦弱,胆气自诩,即命酒,观潮饮。忽大浪涌,左右急救,席面尽卷而去,妃**娥几作龙宫游,妈的,观潮不能太近,这点知识老子应该有啊!这个事情要解释,不然自己就不是真龙天子了,咳嗽一声,道:“海塘成,龙威煞,所以龙王怒,祭奠之可解。”这种显而易见很容易办的事情,就留给当地官员筹办吧,只要他们还懂点人事,一定会上报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的。

又在山阴名胜游玩了几天,然后视察了受灾地区,所见田庐初创,瓮有米粮,至贫之家也能撑到夏收,家中劳力多的因修堤得钱粮众,无异丰年。至于疫情也已消灭,所谓“消灭”多半是指一村人都死光了!当时医生自我防护能力很弱,只能封锁疫病流行的村子,每日在村口提供药品、粮食、清水,任其自生自灭,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活下来的人得到钱粮救济,死的人散上生石灰深埋,这就是对付疫情最好的法子了!

李允虽觉悲惨,也无法改变当时医疗条件落后的现实,末了上了龙舟一走了之,沿江南河(大运河杭州到京口段)回京去了。

九月二十九日,李允刚回到新京金陵,屁股还没在爱妃们的大腿上坐热,人报:“忠烈祠大祭司奉仙师太及全国高僧大德一百零八众求见皇上!”

李允纳闷啊,听说过群英汇萃,听说过裸体派对,还没听说过和尚尼姑开大会。来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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