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还是没撑过去吗。”
脸庞漾起淡淡苦笑。
原本以为早已淡漠生死，当死亡无声无息降临时，充溢心头的为何却是酸楚和不甘。
也许还有其他可能性，但以林锐目前的认知，这是他能想到最有可能的情形。
片刻后，林锐心情平复下来。
“算了，本来安然存活就是偶然事件，这身病号服至少说明第一次手术成功，也不是一败涂地嘛。”
“还有，没有痛苦的离开算是很体面的结局了。”
“这应该是……新生活了吧。”
无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无视奇形怪状的围观群众。
视线越过人群，前方是一堵参天黑墙，至少林锐所在的位置，即使把脑袋后仰到极限，也看不见黑墙触及天空的极限。不仅如此，简单张望两侧，黑墙左右连绵不知终点。
天空被墨黑浓云遮盖，血金闪耀的光辉，将云层刺出无数间隙，宛如世界末日。
身后是一座巨型庭院，整齐罗列着数排形状扭曲的枯树。
“额……”林锐眉头一皱，“我这是下地狱了吗……”
“还是……从来就没有什么天堂。”
不远处，蜥蜴人与狼人的斗殴没有任何减弱迹象，反而愈演愈烈。
“嗷呜！”
汪了大半天的狼人第一次发出符合自己身份的嚎叫。
狼人双目被血红覆盖，不详的黑色魔影冲天而起。
眼见狼人摆出这幅姿态，蜥蜴人也不甘示弱。
“噗嗤”一声，一对黑色骨翼从背部弹射而出。
骨翼顶端，黑色液体如同瀑布一般倾斜而下，待黑色流淌至底部，一对黑色龙翼油然而生。
不光是背部，鳞甲，利爪，双眼等也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见此情景，围观群众纷纷快速后退，避免受到波折。
所有人都已看出，这两人是要以命相搏了。
“住手，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
后退的人群停下脚步纷纷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声音来源。
林锐并没有抬头，因为他听得很清楚。
这根本不是空气传递的声响，而是直接在脑海里响起的声音。
除此之外，刚才的声音并不是林锐认识的语言，他却完全知晓其意。
“这就传说中的神吗……”
“不是神哟。”
一双乌黑晶莹的双瞳蓦然闪现在林锐眼前。
遭此惊吓，慌慌张张后退几步，林锐稳定心神，将视线对向前方。
“嘿嘿，抱歉，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