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大川瞧着白幕手中的小令牌,惊出声来,“这东西我好像见过!”
白幕和刘益守不约而同地看向陈大川,都露出诧异的神色。
陈大川一边仔细琢磨,一边说:“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像这样的玩意儿,我在那两个修士的身上看到过。”
“你说的是十多年前来到忘忧村的那一男一女两个修士?”白幕问。
“没错,是他们。”
刘益守对白幕道:“老白,不瞒你说,像这样的令牌,我在七年前那个来找忘忧村的修士身上也见到过。”
白幕陷入沉思,过得半晌,他说:“那么你怀疑他是凶手?”
“现在还不能确定。”刘益守说,“即便不是他,至少也跟他所在的门派有关,这块令牌一看就是门派势力的信物。”
白幕点头道:“我赞同这种推论。你是在什么地方发现这块令牌的?”
“他被家父紧紧握在手中。”刘益守回答。
白幕把小令牌还给刘益守,然后再一次认真勘查案发现场,尤其是对两具尸体进行检查。罢了,他问刘益守:“家里还有没有发生其它的情况?”
“殷红失踪了。”
白幕不免微微吃了一惊,随后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刘全的尸体,又注视刘益守良久,似有话要说,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县城里客栈不多,来福客栈算是比较出名的,白幕刚来这里的时候,富商罗永福带他落脚的就是这家客栈。
陈大川跟店小二要了一间客房,两人刚要上楼去,就听得账房里传来响亮的咒骂声,极其刺耳难听。
“怎么回事?”白幕随口问店小二。
“让您见笑了。”店小二无奈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个疯婆子在我们这里白吃白住了好几天,现在人突然就没了,我们掌柜的正气头上呢。”
“人怎么就突然没了呢?”陈大川好奇地问,“你们让她跑了?”
“跑了倒还好,那我们还可以去逮她,现在是人死了。”
白幕若有所思:“莫非是死在了县衙里?”
“客官,原来您也知道这事儿啊?”店小二没好气地说,“看来您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就发生在今晚,没过几个时辰呢。那个该死的疯婆子,还自称是县太爷的什么大恩人,我呸!我们都被她给骗了!”
“怎么说?”
“这不,我们掌柜的今天刚托人打听得知,她从北方的一个小镇来到这里,家里已经没什么人,就她一个老婆子。”店小二说,“她平时给人家接生,跟本县的县太爷辈子沾不上边,哪来的恩惠啊。”
“那她的胆子可真不小,敢拿县太爷的脸面来行骗。”
店小二道:“本来我们掌柜的要找她算账来着,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死了,死了也好,恶有恶报,活该!”
白幕进入客房后满脑子想着事情,过得不知多久,他回过神,看到陈大川正在地板上铺毯子。
“你干什么?”
“白公子,你困了吗?”陈大川站起身,“我已经把床铺好了,你赶紧休息吧。”
白幕倒了一杯茶,问道:“你打算睡地上吗?”
“我习惯了。”
“你睡床上吧。”
陈大川愣了一下,然后问:“那你呢?”
“我坐着。”
“这怎么行呢,不如再要一间房?”
“你若要跟着我,那凡事都得听我的。”
陈大川一听这话,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大喜过望:“白公子,你的意思是……是答应带我一起去寻找铁牛了?”
“那就要看你听不听我的话了。”
“听,你说的什么话我都听,你让我睡床上我就睡床上。”
白幕淡淡一笑,摇晃着手里的茶,思考着嘀咕道:“你说,如果县衙的命案真是那小令牌的主人所为,他为什么要杀刘全呢?一个修行之人跟凡俗之人的县太爷能有什么恩怨?”
陈大川不假思索,随口答道:“这还不简单,杀人灭口呗,还能有什么?一定是刘全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那他为什么还要杀那个老妇人?”
“两种可能,一是老妇人也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二是老妇人阻碍了凶手行凶,顺带也给杀了。”
“殷红突然离奇失踪又怎么解释?”
“太容易解释了,殷红貌美如花,只要是个男的,谁见了不喜欢?修行之人就更坏了,就比如迫害铁牛的老郎中,那么老了还当采花贼。所以啊,殷红一定是被凶手给掳走了,可怜呐……”
“赶紧休息吧!”白幕打断陈大川的话,没让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