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楼的眼帘在颤,滚热滚热的泛着酸楚。
他站起身来,依旧低着头,不敢去看安琴。安琴挥手屏退众人,她缓慢的坐下,一双冰瞳紧紧的看住了薛玉楼。
“你出事了?”安琴先开口问道。
“没有。”多少情绪凝在眼底,他抬起头,锁住安琴的容颜。
她……
果如民间传闻,与摄政王大婚,已有身孕。看样子,已有了五月的身子了。她浑身散发着迷人的成熟韵味。长发盘起,斜插珠玉金钗,显得雍容而华贵,迷人而内敛。不再如当初般冰冷迫人,现在的安琴,全身被拢在柔和的光辉之中。
薛玉楼淡淡微笑,走到安琴榻前,跪在她脚下,握起她的手腕儿,伸出两根手指,细细的探了脉细。
“一切安好,只不过你身子太弱,一定要好好保养。不然生的时候会很困难。”薛玉楼温润的笑荡在唇边。他腮上全是青色胡茬,双眼也带着疲惫之色,当日卓绝风采已如过眼云烟了,此刻的他,随时可以淹没于人海了。
安琴伸出右手,勾起薛玉楼的下巴,“你怎么会来……”
薛玉楼被她轻触,顿时浑身发紧,他骤然握住了安琴的手,惊讶的发现她右手的小指,薛玉楼紧张的问道,“你的手指怎么了?”
“没事。”安琴任他握着自己的手,云淡风轻的答道。
“他呢?”薛玉楼不知宫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但是他依然看出了端倪。长亭一定不再安琴的身边,不然为何安琴会和卓翎大婚?
安琴眨眸,她半躺在软榻上,一手按在隆起的腹部上,一手勾住薛玉楼的下巴,她凝望住薛玉楼的面容,忽然有些迷失在他沧桑的目光中。她动情的呢喃道,“吻我……”
薛玉楼一怔,愣在那里。
安琴红唇绽笑,莹润香舌在口中若隐若现,薛玉楼的身子已经不由自己做主,他低了下去,轻轻攫住安琴的双唇。一丝呻|吟溢出,两人皆颤。
可是薛玉楼仍然不知,对于安琴来说,他亦是一个替代品。他只是一个温柔的卓翎。
安琴一生想要的,不过是长亭,卓翎。
最终,她都握不住。
薛玉楼颤抖的吻遍安琴唇低每一寸,银丝粘连,惹起火焰遍烧全身。他挨着安琴坐上了软榻,大手轻轻抚上安琴的腹部,缓缓上移。这如梦似幻的感觉让他简直不敢置信。
安琴很寂寞,很需要他的填补。
她双眼迷乱,勾住薛玉楼的脖子,“你是大夫,你知道轻重的对么?”
薛玉楼把自己的脸埋入安琴柔软香滑的双峰,细细啄吻,听到安琴这一句,他咽了下喉咙中翻涌的辛辣,他从没有想过会和安琴有这样的一天。心中女神在向他发出邀请,他却颤抖的不敢轻易松口。
再度重逢,薛玉楼背负了太多。
她为什么愿意……
好多好多的疑问堵住了心口。安琴真的受不住了,她猛地翻身坐上了薛玉楼身子,他下身已经高昂着,渴求着了。
安琴不敢轻举妄动,她不太懂,很害怕伤到自己腹中胎儿。
薛玉楼抬起双手抚上了安琴的身子,他的手心好像燃着一团火焰,将安琴浑身灼热。其实安琴一直很想,很想,可是长亭走后,她身边只剩下一个疯疯癫癫痴痴傻傻的赵延美。她能怎么办?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身体里的渴望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薛玉楼站在她的面前,她眼底里升腾着期盼,恍恍惚惚,像是看见了卓翎。
她真的很寂寞,很寂寞,没了长亭,她就没了魂。身体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个躯壳了。
安琴扯开薛玉楼的腰带,一双玉手见他火热的渴求握在手心里。这样放肆的举动惹来薛玉楼一阵低吼,“安琴…...安琴……”
她趴了下去,在薛玉楼耳边说道,“我好寂寞,我好想要。我信任你,能不能给我……”
薛玉楼抚上她泛着潮|红的小脸,爱怜疼惜的看着她,好像下定决心了一般抱着安琴,让她平躺在软榻上,轻轻的解开安琴早已凌乱的衣衫,他松开自己身上最后一丝束缚。双手小心的分开安琴的双腿,薛玉楼动作很轻,缓缓滑入,却还是另安琴突地弓起了身子。很久没有过了,她一时实在没有准备,随着薛玉楼的动作一起一伏,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薛玉楼竭力压制住自己渴望,尽量放缓,感受每一次的撞击。温暖紧致的包围让薛玉楼痛苦的发出低吼,他双手托起安琴的腰,不让她身子有一丝的负累。
安琴太空虚,他这样撩人的拨|弄让安琴欲|求|不|满。她挣扎得想要坐起身来,薛玉楼很体贴,很温柔,把她抱住,让她半跪在软榻上,从她身后进入。他宽阔胸膛贴在安琴的背上,紧紧契合,给予安琴无尽的力量。
分别太久,安琴没有过思念,薛玉楼的思念却如同浪潮一般汹涌。
他用尽了力气,想要给安琴最难忘的回忆。
屋内春意正浓,屋外的一个人焦急的向里面探去,终究叹了口气离开了。
这人,正是华城。
千生殿内,卓翎把自己埋在堆成小山的奏折中。他这些日子亲力亲为,很多琐事他也不放过。很少见卓翎这样专心于朝政,他好像很赶时间,生怕自己的时间不够用一般。
华城推门而入,把卓翎手边凉了的茶换掉。
欲言又止的说道,“王爷……歇歇吧……”
卓翎听出了异样,抬头看去,“怎么了?”他很久没有见到安琴了,以为是她出了什么事。毕竟,她跟一个疯子住在冷苑,这个赵延美身上蛊毒未除,一直是卓翎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