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算是帮忙，-切随缘，此番我已逝去，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了，仅仅不过能凭借白日与黑夜的交错，太阳与月亮的升起计算时间。”
北冥子说到这里，忽然笑了一下。
“人力难与天地相比，你我如此，庄子亦是如此。”
“他留在我身上的这场梦快醒了。”
“如果他日先生遇见庄子，请帮老朽转告
“焉河无能，当年的誓戏功再当真了。
北冥子话音刚落，天边忽然升起一抹红日，川然骤醒，心下惊讶。他侧目而视，看见红鸳靠着树边睡着了，迈步朝着红鸳走去，脚下踩着泥土与枯枝，一下就将她惊醒，红鸳睁开了惺忪的眼睛，里头有几分惘然。
几息之后，她惊讶道：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川然摇头。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红鸳月牙眉耳弯弯，看着川然轻声笑道：“有啊~”
“靠着树睡了不知多久，身上磕的痛，腿脚也麻得很要不你帮我捏捏？”
“差不多得了，去洗洗脸，眼角有脏东西。”
川然随口说着，目光扫过河岸，只有一-间木屋，已经没有老人的踪影。
红鸳对着川然皱了皱小鼻子，起身朝着河边走去，还刻意查仔细查看了一番北冥子之前盘坐的那块巨石，但上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川然转身去了木屋内，里头只有一张简单的床，其余什么也没有仔细搜寻一番，他在床褥下方找到了-本书。没有名字。
翻开-看，上面记载了很多北冥子寻常时候的一些问题和思考，看上去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但川然翻看了很多。
知道他找到了——些有趣的记录。
[我迷路了老师当年教诲仍在耳畔，我知在这条路上运气仍占有很大的比例，必要时候我只能赌一一把。]
[我果然走错
[呵，当年夸下海口，要追随老师长生，如今看来，一切都成了浮云散尽人死如灯灭，我即将魂归天际，仙岛之景，再难觊觎
川然看着这些北冥子亲手写下的话，心头颇有几分滋味陈杂-
位比自己更早的寻道者倒在了自己眼前。
他与北冥子虽然年纪差距很大，但其实二人都是一条路上的行者。或许当年发生在北冥子身上的事情，许多年后就会同样发生在他的身上。
“可悲啊。”他淡淡-叹。
川然不相信运气一说，他只相信自己。
运气是不能够把握的，他只能把控自己，所以在他自身上面这一块，川然从来都要求自己做到极致。
“川然！
一声惊呼，红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川然合上书，足下微动便来到了外面。
红鸳坐在北冥子昨夜出现的那块巨石上面，一动不动直勾勾地盯着眼前，川然心下微动，走到了红鸳身边，——同坐下。
眼前的景象忽然发生了变化，流淌的河水成了王阳大海，茫茫无尽，远处天际一线交接的地方是一座可望而不可即的仙山。
"他在看庄周。”川然恍然道。
红鸳美目中光烁，认真问道："你看见了吗？”
“我看不见。”'他也应该看不见。
目
“所以他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