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精力旺盛就知道玩。”杨易叹了口气,“你真要是不困,姐夫带你看个别的好玩的,有没有兴趣?”
“有啊有啊。只要跟着姐夫,看什么都行。”李沛凝连忙点头道。
杨易露出蜜汁微笑道:“我带你……去审案子吧,今日那个老妇人你知道吧。”
李沛凝一愣,随即忿忿道:“是那个老妇人啊,居然敢骂姐夫,真是太坏了……”
杨易笑道:“也不能这么说,等会就知道了。”
他走到门外,朝屋外侍候的人道:“去把那个老妇人带到这里,我有话问她,不要为难她。”
那人应了一声,随后离去。
房间里只有李沛凝和杨易两人,李沛凝兴奋而又羞涩的看着杨易,问道:“姐夫,我等会是要扮做师爷嘛。要不要换身衣服?”
杨易微微一汗,道:“你这么可爱,换什么都吓不住人的,还是这样就最好了。一会听着就好了,不需要记什么,对了,这件事也不要说出去,不然以后不带你玩了。”
“我知道我知道,姐夫无论什么,我肯定都不会说出去的。”李沛凝点着头,随后又带着不解的神色问道:“一个无知妇人骂了姐夫,交给衙门就好了,为什么还要问话,又不许说出去啊?”
杨易笑眯眯道:“你啊,不懂的,普通的老妇人哪里有这个胆子冲撞衙门,还敢来骂我?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嘛,里面定然有蹊跷,我早就让王东把她看好,不许让人接近,现在就知道答案了。”
他们说话的时间,外面响起了脚步声,那老妇人在几人押解下进入房中。
虽然有杨易的命令在先,但是既然做了囚犯,怎么也是不好过,本就面黄肌瘦的老人,此时脸色更为憔悴,总算身体没有什么大碍,没有什么危险。
人一进了书房,就立刻跪下,与白天的神情截然相反。
老妇人叫道:“民妇参见王爷,民妇冤枉啊,求王爷做主!”
李沛凝忿忿道:“你先别喊冤,白天骂了姐夫,现在又跑过来伸冤,哪里有这种道理?”
本来柔弱的少女像是被触及到了心中不可逾越的神圣领域,犹如雌狮露出了爪牙,开始龇牙咧嘴起来。
那老妇人并没有畏惧,或许当她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就不知道畏惧为何物。
她干涩着嗓子道:“王爷是整个江南路的大官,一定能接老婆子的状纸,只要能为民妇申冤,就算是打死老婆子,我也认了。”
杨易面带微笑道:“这些话应该不是你自己能想出来的吧,一定是背后有人故意教你这么说的,其他的先不说,你先告诉我,是谁教你,先骂后喊冤的?真是好手段,算计到我头上了。
那人也未必安的好心,你恐怕也是被骗了,别说只是随便一说,你就相信,敢跑过来骂我,你就不怕本王一怒之下,不会去管你,把你打一顿了事?”
那老妇人神色平淡,脸上带有菜色,嘴唇泛白,听到杨易的话,她并没有隐瞒。
“王爷神机妙算,老婆子不敢隐瞒,的确是有一位郎君教民妇这么说的,那郎君姓甚名谁,老婆子一概不知,只道他是个好心人,至于触怒王爷,祸及生死?老婆子如今这副境况,早已经不在乎,若是能成,便是要了我的性命也无所谓,若是不成。那这世上便只剩下老婆子一个人,无牵无挂又有什么意思?”
她期待的看着杨易道:“老婆子跑遍江宁各个衙门,无人敢接民妇的状纸,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如有冒犯,民妇自当以死谢罪,若是连王爷都不能做主,那民妇便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还望王爷能给民妇一个公道。”
杨易一副了然的神色道:“我就说本王向来问心无愧,怎么会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韪跑过来斥骂,事出反常必有蹊跷,来人,把她扶起来,再给她些水喝,有什么事情就只管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