郏亶嘴角抽搐,“没想到什么?”
周侗叹了口气,“没想到这帮鳖孙这么不禁打,老子一拳把他们全打死了啊,淦!”
郏亶挑了挑眉,“县令欺压百姓?”
周侗往身后一仰,倒在稻草上,“是啊,好像是什么扣押工钱,那些百姓本来也没事,结果有个家伙说那胖子贪污了朝廷的拨款,这胖子恼羞成怒,直接要杀人,老子一想,这尼玛我能忍?老子可是大侠,所以上去就跟他们淦了一架,结果……不过那些百姓倒是跑了。”
郏亶低声笑了起来,周侗有些恼羞成怒,“郏亶,你一个穷书生笑什么笑?”
郏亶嘶哑着声音道:“魏民胆敢贪墨朝廷的拨款,那些百姓只要出去告御状,朝廷派人过来,他就完了!”
周侗皱眉道:“一群普通百姓,哪里能想到告御状?你以为是看戏呢?”
郏亶笑了几声,“当然会,因为我已经给他们写好了状纸……”
周侗一怔,“你……你不是说你因为骂了狗县令被抓进来的?”
郏亶挑了挑眉道:“对啊,他们找到我,然后我骂了他几句,就把我关进来了,没骗你!”
周侗:“……”
读书人果然都是心机Boy。
郏亶淡淡一笑,“人心隔肚皮,我当然不会一开始就对你说实话。”
周侗用俚语骂了一句,随后道:“郏亶,你怎么会给他们些状纸?”
郏亶沉默了一会,随后道:“魏民贪墨的钱是朝廷拨来修葺堤坝的钱,这些钱都是救命的,铜瓦厢的大堤前阵子已经出了问题,魏民不顾百姓死活,贪墨这些钱,本来就已经捉襟见肘,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一旦黄河决堤,你能想象到那个后果吗?”
他这番话说的周侗不寒而栗。
“卧槽,郏亶,你不会跟老子开玩笑吧……”
郏亶挑了挑眉,“你觉得呢?”
周侗顿时骂骂咧咧,“格老子的,那老子呆在这里岂不是很危险,不行,不行,老子要越狱……”
郏亶嘴角一翘。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斥骂声,“鬼叫什么?安静点!”
周侗眉毛一挑,一股煞气自眉宇中散溢。
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阵斥骂。
“这群狗娘养的,吵个鸡儿。”
“嘿嘿,哪来的这么大火气?”
“尼玛,刚被县令骂过……”
“咋回事?”
“还不是那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