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但是只有能够把握住机会的人才能赢。
什么叫赢?什么叫输?
这是一个十分容易理解的事情,只要不败就是赢了,只要不胜就是输了。
问心从来不是一个能把握住机会的人。
所以他死在了叶问戈的剑下,叶问戈一向对自己很有自信。如果你要交一个朋友,最重要的不是看他是贫穷亦或是富贵,也不是要看他是平民或是高官,你只要看他是不是一个自信的人。
自信的人,往往不会做错误的事,更不会做别人看不起的事。
因为自信的人,往往很骄傲。
骄傲也不见得总是一句坏词。
李谯褰道:“现在至少还有一个问题。”
叶问戈道:“的确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广智大师的尸体究竟去了哪里?”
韩依之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见到一个黑影带走了尸体,正要去追,就被问心大师给抓了起来。”
李谯褰摸了摸鼻子,道:“除了这个问题,我总算是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叶问戈道:“什么问题?”
李谯褰道:“昨天,你追着的人,到底是谁?”
叶问戈摇头道:“他的轻功好得很,我根本连他的样子都没有看清。”
李谯褰有些吃惊,毕竟天底下能比叶问戈的轻功还好的人,也没有几个。
李谯褰道:“问心已经死了,所以我们也没有办法知道,昨天晚上的人究竟是不是他。”
韩依之道:“我的身子有些不舒服。”
李谯褰连忙道:“那我们还是赶快回禅房休息一下。”
本该空无一人的禅房里面,正坐着一个人。
他背对着他们三个人,这里怎么会有人?
李谯褰问道:“阁下是谁?”
那人并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李谯褰疑惑道:“莫非又是一个死人?”
那人终于发出了动静,道:“我不是死人,我是一个活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李谯褰长舒了一口气,道:“只要不是一个死人,那就是天大的好事,这些日子我见了不少死人,实在是有些害怕。”
那人转过了身子,这张脸却比死人更让人害怕。
他的半张脸已经干枯,皮肤缩在了一起,甚至都能看到他的眼窝上的骨头。
他的另外半张脸上大大小小至少有七道伤痕,半个眼睛不知被什么东西粘在了一起。
这张脸其丑无比,天底下绝对找不到第二个人长得这么可怕。
叶问戈缓缓问道:“足下是?”
“江湖上的人,都叫我怪手娘娘。”
李谯褰壮着胆子问道:“怪手娘娘怎么是个男人?而且还是……”
“而且还是这么丑陋的男人?”
李谯褰没有回答。
怪手娘娘冷笑一声,摇头道:“谁说娘娘只能是女人?铸剑的徐夫人也叫夫人。”
李谯褰笑了笑,说道:“您说得一点也不错,只是您的脸?”
怪手娘娘笑道:“我的左半张脸被滚烫的热油浇过,这些都是我自己弄得伤口。”
最恶毒的人并不是杀人不眨眼的人,而是那些连自己都能伤害的人。
他们连自己的生命都不爱惜,你又怎么能让他去爱惜别人的生命?
李谯褰问道:“那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怪手娘娘道:“一个人做了错事,怎么还有脸去见自己的爹娘?”
也不见得每一个伤害自己的人,都是无药可救的坏人。
叶问戈问道:“我倒是还有问题想要问一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