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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再见无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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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上,还没来得及歇脚,却听见柜上有人闹事,汀兰匆匆赶去,是一个年迈的老妇挽着篮子拄着拐,她嘴里叽里咕噜的骂将着些什么,伙计告诉汀兰这老妇来者不善,竟好端端咒大当家早死,那妇人看见汀兰便红了眼,嘴里只一个劲地说:“你怎么还好端端活着?你爹不卖给我裹尸布,留你祸害人世,克死徐家父子,你是祸水呦,你命里还是要克死一个男子的。”汀兰被这没头没脑的一番话气得头晕,古稀之年的老妇,实在不便和她计较,汀兰摆摆手叫她走,又有伙计上手推,这老妇人才极不情愿地走了,在离铺子不远的地方,她悠悠地唱了起来:“十里瓮庄,难解难伤······”汀兰觉得奇怪,又碍于心烦没有多想,便回到后头照顾儿子了。

夜里汀兰难以入眠,满脑子都是如何营救居智,那樵夫也不晓得他的下落,只知他向山的深处走去了,他说还有更要紧的事,又说自己命不久矣,汀兰起身点了灯,在烛光下拿出那封信认真看了起来。再看,便发现了蹊跷,居智怎么会称呼她为小姐,一直以来居智都只叫她兰儿,还有那句莫寻我和莫念我,也着实让人费解,如果居智只是绝望地认为自己命不久矣,又不愿汀兰冒险营救,那何苦又费尽心机传回这封书信,他明知汀兰的性子是绝不会放弃他的,而且,更奇怪的是,这信是捎到了卫家,而樵夫的理由是并不知卫小姐已经婚配,这更加说不通了,随便这城里的谁都不可能不知道汀兰是徐家的媳妇,更奇怪的是卫仲英似乎并不急于营救女婿,而只是劝女儿回家过活,这让汀兰还想到平日里的一件疑惑,父亲对自己的小外孙一直以来都不是特别关心,汀兰只觉得是父亲太过挂念自己,而现在这封奇怪的信,却让她的所有疑惑都变得清晰起来。

汀兰开始回忆那樵夫的每一句话,包括他的来路,他说他的村子是在十里之外,十里之外······,汀兰猛地意识到今天晌午的老太,那老妇人疯疯癫癫地唱着十里之外的瓮庄,难解难伤又是什么意思呢?还有那一大堆关于她一生需克死三个男人的狠毒预言,汀兰被这环环相扣的情节弄得不寒而栗。此时窗外刮起了大风,呼呼地像要吹破窗户纸,她感到异常得孤独与无助,无论如何,要去瓮庄看看,这些谜团想要解开,就必须亲自前往。

第二日清晨,汀兰简单收拾就上路了。很快便赶到了瓮庄,她在村口碰见几个小孩,便向他们打听村里是不是住着一个樵夫,黝黑面孔,最关键是眉心有疤,孩童们叽叽喳喳的,都说是无书。汀兰在孩童的指引下来到了无书的门前,她心里越发悲切,这就是居智踏过的土地吧,他最后藏身的地方?樵夫不在家,汀兰就坐在院子里等,这屋子只一圈篱笆简单的围着,没门,院子里有木墩,长着一圈圈显眼的年轮,天快黑时无书回来了,看到眼前的汀兰他并不意外,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汀兰跟着他进屋。看到居智就坐在床上,与分别时没有丝毫差别。

汀兰看到他,几近崩溃的精神彻底瓦解,上前去抱住居智嚎啕恸哭,哭一阵才发觉了异样,眼前的居智看见她竟没有丝毫错愕,甚至不为她的眼泪所动,他只呆呆地任由她搂在怀中,却不见一点激动。这太不正常了,汀兰后退,远远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看着竟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便昏倒在地了。

等她醒来时已到了夜里,冰冷潮湿的泥土沾满衣襟,汀兰起身再去寻找居智的踪迹,才发现早已没有樵夫和居智的身影。她想起刚才居智最后的动作,才意识到腹部剧烈的疼痛,镶嵌着宝石的精美刀柄在暗夜里熠熠生辉,痛由刀子刺向的地方散开,遍布全身,地上大滩未干的血迹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变得黑灰凝重,汀兰呻吟着倒地,看到屋顶漏了个大洞,不大的一片天空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星星。比起伤口的疼痛,心里似乎更痛,日思夜想的居智就这样将刀子插进了她的身体,她已不再想要去理解,只觉得一阵揪心的酸楚涌上心头,等死吧,她在心里默默念道。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被父亲救了回去,那刀子并未要了她的命,这不仅仅使她觉得诡异,所有来医治的郎中也都匪夷所思。但她确确实实是好起来了,甚至没多久便可下地走动。汀兰看着肚子上的疤痕慢慢痊愈,变成一条丑陋的蚯蚓,心痛到难以言说。没有人知道她已经见到了居智,更没有人知道她的伤是他所为,只是这趟寻找让她不再信心满满倒是让卫仲英松了一口气。

一日夜里,汀兰迷迷糊糊正要睡去,却好像听见有人唤她,那声音凄凄切切,一声更比一声低沉。腊月的都城呵气成霜,是谁呢,汀兰披了夹袄就起身出门。只见院子被月亮照得雪白,枯黄嶙峋的石榴树下依稀是个高大的人影,汀兰红色的绣花鞋在雾气中移动,树下的人却倏地消失了,再看,东边院墙下的怪石突然颗颗变得透明,晶莹可爱,汀兰愈发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只得朝向美好之地走去。这时一只生着灰黑色翅膀的大鸟突然从围墙外头飞了进来,蓝色的眼睛在夜里也明亮璀璨,汀兰跟着它走,出了大门来到了深夜的街市,一直到了小溪桥边,只见那桥上直直站着一个老妇,乌黑的头发,却脸色雪白,那大鸟飞进老妇的袖管便不见了踪影,汀兰觉得奇怪,对那老妇人说道:“这个时辰老人家为何一人在此?请快回吧,免得家人心焦。”那老妇并不回答,只嘤嘤地哭着,汀兰听这声音明明就是刚才唤她姓名的人,便追问道:“您来找我所为何事,为何刚才不告诉我,要来这小溪桥呢?”

老妇这才止住了泪,指了指小溪桥下的河水,摇了摇头,便消失了。汀兰急得满头大汗,不觉大声喊了出来,这一声倒是惊醒了自己。再看窗外,不觉已大亮了,怀里的阿晋睡得香甜,怀抱儿子的胳膊酸痛麻木,汀兰轻轻起来,阿晋翻了个身,又蜷缩着睡去了。汀兰给阿晋盖好他踢掉的被子,起床梳妆,推开门,初升的太阳迎面扑来,新的一天开始了,没有任何疑虑,一切都是新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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