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雍瀚道:“我就算认不得你,也认得你的面具。”
冷面鬼笑道:“那可真是好极了,我以为人们已经把我忘了。”
孤寂的长街上,怎么会只有四个人?有了四个人的长街,难道还孤寂吗?
秦雍瀚的身后走来了另一个人,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这是夜行人必备的一套衣服。
这个人的眼睛很白,白的令人恐惧——他的眼睛里面并没有黑色的瞳仁。
他灰白的头发披散着,遮住那张瘦骨嶙峋的脸。
他佝偻着身子,一点一点贴近了他们四个人。
他的手已经干枯,紧紧地抓着一根乌木的棍子。
他又是谁?
唐仕方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你怎么还不动手?”
蒋秋如道:“我给了你们狮虎帮三年的银子,多多少少也要有点回报。”
唐仕方笑道:“七王爷从来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蒋秋如道:“我很相信七王爷,所以我才决定和你们一起做这件事情。”
唐仕方问道:“你为什么要帮那个人,杀掉李谯褰?”
这个问题的的确确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李谯褰并不属于计划中的一部分,那么他为什么一定要死?
蒋秋如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帮人家办事情而已。”
周楷淳道:“人还没有来吗?”
张义尧道:“这个人实在是难请的很,如果不是大将军亲自去请他,恐怕他也不会答应。”
周楷淳道:“这个人重要的很,只有他来了,我们才能有三成的胜算。”
张义尧道:“姜宁凇已经去了。”
“冷面鬼和云奔两个人,的确难对付的很,我担心姜宁凇一个人不是他们的对手。”
张义尧笑道:“还有一个人。”
“什么人?”
秦雍瀚已经无路可走了,至少他还有墙和屋顶。
屋顶上站着一个人,这个人穿着紫色的道袍,手里面拿着一杆写着“相面”的旗子。
夜,有风。
风吹得那面旗子猎猎作响。
众人抬头去看时,姜宁凇就已经落在了地上。
“你是玉面道士姜宁凇?”
“怎么?我的名字就连漠北的人也知道了吗?”
冷面鬼笑道:“你的名字实在是响亮的很,江湖上恐怕没有几个人不知道。”
姜宁凇捋了捋胡子,那瞎子道:“云某也算幸运的很,能在老死之前和武当四十年来最优秀的弟子一战。”
姜宁凇道:“在下也幸运的很,能在老死之前和云老前辈分个胜负高低。”
冷面鬼大笑道:“有趣,有趣,实在是有趣极了。”
秦雍瀚道:“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冷面鬼听罢,说道:“现在更有趣了。”
李玄还没有睡,月亮和星的光都已暗淡。
远处的天上已经开始泛白。
“咚咚咚”。
有人敲门,这是什么人在敲门?
也许这天晚上,只有醉了的人,已经睡着了,没有醉的人,都还醒着。
七王爷躺在床上,那张床又大又软,他的人已经躺在了床上,但是却没有睡。
他的计划也已经开始了,他怎么能睡得着?
七王爷是棋盘上的将,那么与他博弈的人就是帅。现在他们已经走出了自己的第一步棋,谁胜谁负还是未知的。
李玄打开了门,门外面站着一个须发已经花白的人,可是他的腰一点也不弯,他的背一点也不驼,他精神的很,简直像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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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4日到4月日)